“程老师你这错认得还真是……”叶青把他的手从自己小臂上拿开,脚抬起就要往山下走。
他把她拉了回来,“我认我认,我错在不该乱发脾气,错在谁让我多爱你点,爱你更久一点,所以心理失衡了。”
叶青眯着眼问:“你这也叫认错?”怎么感觉像是倒打一把。
“那你和我说说,你知道这个温晓易为什么从来不问?你就没不高兴?”不待叶青回答,程惟知又抢答,“我先说,我第一次看见欧逸明我就不高兴,他看你眼神不对,我听见他声音我就不舒服。”而且这个金丝边眼镜生活在清城,而他在清城的时间不及这人十分之一。
叶青沉默了片刻,她再开口,要比程惟知严肃许多。
她的每个字,都是认真在回答他:“程惟知,大概我和你理解不一样,我和你在一起,首先是因为我喜欢你,然后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有一点更重要,我判断我们有成全自己在一起的能力。”
程惟知怔了一下,叶青脆脆的声音在山道里与初夏的蝉鸣交杂在一起,唤起心底的涌动。
“我失去过很多东西,现在得到的每一样我都努力去珍惜。我早就没有奋不顾身的勇气了,那次我在京州就告诉过你,我已经习惯做事要算清楚。请你谅解我,我也不是真的把工作都放在第一位,而是这些事不解决,我安不下心,你懂吗?”
“至于什么温晓易,你和我说说她是需要我参与解决的事吗?如果不是,我没空放在心上。”
总以为她心硬,可程惟知此刻却懂得,她只是在乎的方式不一样。
“至于其他,还没有到那一步之前,我不想去想。”
包括家庭包括孩子,叶青对这些问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是不是很伤人?”
叶青其实并不认为这件事里有对错,她更在乎的,是程惟知好像被伤害了情绪。
“唉,你啊。”他叹了口气,想怪又怪不下去。“你以后要不多给我撒撒娇?偶尔吃个醋?就当哄我了。”
“怪癖。”可叶青答应了他,“我尽量,我试试。”
“我会记数的。”玩笑开完,他还是顺着她的思路来,“现在听你的,我们聊点正事?”
叶青倒在他肩上,“你先拯救下我的脚。”为了赌气,她今天蹬了十厘米的细高跟爬山道,现在疼得站也站不住,“抱我下去。”她学习能力强,说撒娇就撒娇,立马就来。
“这好说。”程惟知从她膝弯处把她扛起来,仰头看着她,“今天这场庆功宴花了多少钱?”
“还说呢。”叶青抬手打了他一下,“现在让我算账,我可能死于心梗。”真的很贵,以贵到肉痛的方式排解了她这些日子的气恼。
程惟知也故意,他就不说赔她。“挺好,叶总破费了,以后继续啊。”
“还以为你要说,用从奇维挣走的钱赔我呢?”ao这次的服务费可没少挣,“你什么时候弄的投行啊?怎么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