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学子非富即贵,平民出身的王辉阳自然没有资格进入这样的书院读书,即使他人很聪明。
他就读于京城东部的鸿轩书院。
午时刚到,学堂散学,王辉阳拿着书籍,正往膳堂方向走,却被匆忙的生活先生喊住,“王辉阳,你家人在书院外面等你,你快去见见。”
话说着,塞给他一张书院的出入证。
书院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凭证出入。
“多谢先生告知。”王辉阳朝他作揖。
“无碍,快去吧。”
王辉阳是书院的风云人物,学业优秀,人知礼懂理,先生们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
无论哪个时代,优秀的人总会受到偏爱。
王辉阳不知道家人为何来书院,暗暗担忧家里出事,他行走的速度很快,远远就看见了站在书院外头的许唯一。
许唯一此时正睁大了眼睛,透过人群观看惊险的杂技表演。
胸口碎大石不算什么,让他拍案叫绝的是刚才那一段口技,那人的嘴巴发出了几十种不同鸟叫的声音,构成了一首动听的曲子,调子很优美,他差点就全情投入其中。
这些街头卖艺的活计在现代社会可是见不着的,毕竟城管大人们可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唯一,你怎么来了?”王辉阳敲了敲许唯一的脑袋,成功把许唯一的注意力拉回来。
许唯一急忙回身,就被自家表哥惊艳到了,王辉阳皮肤很白,样貌俊美异常,眼神清正,读书多年,他身上还有浓浓的书卷气。
身着白色长衫,看起来隽逸非凡。
此时王辉阳看到了旁边的李建平,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辉阳见过李伯伯。”
李建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辉阳哥儿是越发俊俏了。”
说完,又开口对许唯一道:“唯一,伯伯去仙客来找你阿全叔,一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麻烦李伯伯了。”
李建平走后,王辉阳带着许唯一来到了一家面馆。
“表哥,娘亲记挂你没带薄衫,特意让我送过来。”许唯一把身上的小包裹取下,递给他。
“姨母姨丈在家还好吗?”王辉阳修长的手紧抓着包裹,关切地询问道。
许唯一没把许三多受伤的事情告诉他,怕他分心,简单地把这段时间家中发生的趣事说与他听。
“所以家中暂时不缺银子,表哥你安心读书便是。”
王辉阳没想到自己不过在外读书小半年,自己这个表弟就有了这般奇遇,震惊的同时心里却很骄傲。
原主许唯一其实也很聪明,王辉阳记得自己刚读书的时候,在学堂学了字,回家就教给环儿和许唯一,许唯一只跟着学了两天就部记住了,而且写得也是有模有样。
不过后来许唯一也读了私塾,变得不爱认字,觉得枯燥,渐渐地他就不怎么教了。
来了面馆,自然要吃面,但面馆不像酒楼,面条略显清淡。
许唯一实在无法入口,他把罐子从随身的包袱里拿了出来。
“唯一,这罐子里是何物?”
“表哥,这是我做的肉沫香菇酱,很好吃的,你尝尝。”
王辉阳学着表弟的样子,给自己挖了一小勺,油脂在面碗上荡开,给寡淡的面条增添了一抹鲜亮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