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美了。
山贼直勾勾看着,看傻了去。
丁妍珊皱着眉看他一身伤,这样还敢跟官差们往死里拼。有伤便罢了,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丁妍珊白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山贼的心&ldo;扑通扑通&rdo;乱跳。美人给他白眼的样子也这般美。
丁妍珊站住了。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全停了手。
丁妍珊对着那群官差问:&ldo;谁是管事的?&rdo;
她声音不算大,但清清楚楚,竟是带着威严。那些个官差面面相觑,他们是绝没有想到,村子里居然有个镶金似的贵家小姐。
一官差回过神来,大声叫道:&ldo;你们这些刁民,快快束手就擒……&rdo;
&ldo;闭嘴。&rdo;丁妍珊扭头冲他一喝,又问其他人:&ldo;谁是管事的?&rdo;
那官差被个娘们喝了,顿觉脸上无光。几个大步迈过来就要去拿丁妍珊,嘴里骂道:&ldo;大胆刁民,敢对本爷不敬!&rdo;
山贼见此情景,冲到丁妍珊身边就要相护。怎料丁妍珊眼都不眨,扬手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
&ldo;啪&rdo;的一声脆响,那冲过来的官差被丁妍珊一个耳光打歪了脸。没等他反应过来,丁妍珊冷笑斥道:&ldo;刁民?本小姐使唤过的奴才都比你见过的人多。不长眼的狗东西,在我面前吠!&rdo;
那人一下竟被打焉了。丁妍珊这一巴掌扇得甚得气势,且动作麻利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给人耳光子。加上她那身打扮淡吐和说话口音,那人及其他官差再傻也是知道这姑娘绝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所以纵使看得她是个弱女子,竟也不敢再妄动了。
&ldo;谁是管事的?&rdo;丁妍珊微眯眼气势凌人再问。
几名官差互相撞了撞胳膊,两名扭头去找人去了。
赵家村的村民们全都聚了过来,围了个半圈,将丁妍珊护在圈中。
山贼心里吃惊,他是知道丁妍珊定是出身富贵,但没想竟是这么大的架势。她说过她想做回刁蛮小姐,他听了没往心里去,但看方才她扇人耳光那动静,怕真是个厉害的千金。
如今这位千金在给他们村子撑腰。山贼心里有些担忧,他们这些僻壤乡下,便是上一级大官来了,也未必能斗得过这地头蛇县太爷。她只是个富家小姐,气势震得住一时,怕是也难度此劫。
山贼往丁妍珊身边一站,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她周全。
不一会,一个衣着光鲜师爷模样的,抱着两个木箱子,领着好几个官差急匆匆跑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喝:&ldo;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官老爷面前嚣张?&rdo;
村民中有一人喊道:&ldo;那是我家的箱子,他们劫了我家。&rdo;
转眼那师爷跑到跟前,横眼一扫那喊话的村民,正想斥他,却看到了丁妍珊。
师爷在县城里办差多年,却何曾见过这般贵气貌美的女子,一时间呆了去。
山贼皱起眉头,往前迈了一步,要挡在丁妍珊的身前。丁妍珊却是手一拨将他拨开。山贼不敢与她比力气,很怂的被她拨一边去了。
然后丁妍珊的目光直视上了那个瘦小的师爷。
&ldo;你姓甚名谁?在县衙当的什么差事?&rdo;丁妍珊问了。
她的声音清脆有力,让那师爷皱了眉头。他见识多些,看出来丁妍珊不一般。
&ldo;我便是在县太爷身边当差的陈师爷。&rdo;
&ldo;只是个县衙师爷。&rdo;丁妍珊冷笑,语气里的不屑让陈师爷脸色一变。
&ldo;你是何人?&rdo;
丁妍珊看着他,继续笑,&ldo;我姓丁,来自京城。你不过小小县衙师爷,本没有资格与我说话,不过眼跟前的事我们得解决。我先问问你们。&rdo;她扫了一眼众衙役官差,朗声道:&ldo;你们谁人有家有口需要照看赡养的?站到这边来。&rdo;她一边说,一边手往左边空地一摆。
没有人动,众衙役官差面面相觑。
&ldo;很好,看来你们都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如此甚好。这样你们被判罪定刑时就不会哭爹喊娘的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全家指着你一个过活,恳求轻判了。&rdo;
陈师爷急了,&ldo;你这泼娘们放狗屁。判罪定刑?你眼招子也放亮些,我们才是官,你们区区贱民,竟敢口出狂言。&rdo;
&ldo;口出狂言的是你。&rdo;丁妍珊不急不躁,慢慢说话。&ldo;我告诉你了,我姓丁,来自京城。京城姓丁的人家不少,但象我家那般权势名望的却是没有。我这般说,你还不知道我是谁,那你这什么狗屁师爷真是白干了。&rdo;
陈师爷眼珠子转着,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
丁妍珊看都不看他,继续道:&ldo;我爹虽入了狱,但部属人脉仍有许多在朝中为官,如今新任的刑部尚书也要叫我一声二小姐。我外公,舅公,舅舅,伯伯等等,近的远的一堆亲戚皆在朝为官。你们自己数数,方才一口一个贱民,骂了我多少句?&rdo;
陈师爷脸色惨白,手一抖,抱着的那两个箱子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不知道,他却是明白的。上任刑部尚书丁盛,这个名字他记得。县城虽远虽小,但一样要收受朝中文书,一样要向上报事。他身为师爷,管的便是文书差事,自然亲眼见过刑部尚书丁盛之名在文书中出现多次。这女子气势凌人,强调自己姓丁,又说得头头是道,他虽是不太敢信丁家小姐会来这穷乡僻壤,但他小小师爷,确是不敢惹京城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