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江勇和温清已经在送客了,金月没有多呆,简单吃了早饭,打完招呼便走了。
江栩留下。
忙到后面,温清想起来问:“你昨晚去哪儿了?找你半天没找到,打电话也不接。”
温清说话时一如既往轻声细语,但也可能是语气太平淡的缘故,让人有种距离感。
江栩早习惯了。
“爸让我送金月哥上去休息,我也累了,就没下来。”
温清眉心微皱:“客人都没走完,你作为主人家反而走了,你觉得这么做礼貌吗?”
江栩不说话了。
江勇在旁听着,看了江栩一眼:“又来了,每次说你都这样。”
温清摇头:“也不知道这孩子随谁。”
江勇立即开口:“反正不像我。”
温清反问:“难道就像我?”
把客人送完,躲懒的江牧适时出现,被江勇逮着就是一顿臭骂,不过江牧脸皮厚,不仅不在意,还嬉皮笑脸地气江勇。
江栩在边上站了半晌,然后沉默地走到酒店外等车。
管家早安排好了送人的车,打完电话不到半分钟,车来了,江牧也来了,拉开后座的车门就往里坐。
江栩站在车外。
江牧笑得很欠,冲他招手:“来。”
江栩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直接坐到前面的副驾驶位上。
回去的路上,开车的司机似乎感觉到了车里的焦灼气氛,一声不吭地掌着方向盘,连余光都不敢往其他方向转。
江牧坐在江栩后面,往前一贴,说话声便拉近了:“还在生气?”
江栩往前坐了坐,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我向你道歉行了吧?房卡是文叔给我的,我又没问他要,只跟他说你不接电话,他就给我了,你要怪就怪文叔去,我可是无辜的啊。”
江栩觉得烦,偏头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江牧一愣。
江栩把头扭了回去。
江牧回神,蓦地笑了,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江栩:“行啊,你小子可以啊,以前闷得跟块石头似的书呆子现在硬气起来了。”
江栩没有搭话,脸色很冷。
江牧也不生气,往前面的椅背上一趴,好奇地问:“你昨晚和谁过的夜?”
等了片刻,没得到回答。
江牧自言自语地猜了一大串,随即话锋一转:“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和金月走得近了?那家伙确实厉害,以前没名没姓,这才一两年的时间,都把爸身边的人认识个遍了,不过你成天像闷葫芦一样,他居然和你说得上话……”
话没说完,江栩猛地往后一转。
他一把拽住江牧衣领,拖得江牧整个人往前一倒,脸都贴到了椅背上。
江牧的脸瞬间青了,张口就骂:“江栩,你有病啊?”
抬头对上江栩眼神。
江栩贴脸和他对视,眼里都是不加掩饰地厌恶。
“今天的事只有一次,以后别来烦我。”江栩手上使劲,拽得江牧直咳嗽,内心太过震惊,一时半会儿连挣扎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