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知好歹,喊了声:“律林哥,堂嫂要去休息,你还不陪着去?”
多事多嘴。
叶青揉着额头,没注意到方桌上首有人消失不见。
程律林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有点头晕。”晕到不想看到这里任何人,“我去下卫生间。”逃开一会儿。
程律林的母亲苗荷今天晚到,叶青说这话时,她刚刚出现。
她要去见老程董,“儿子,陪我去老爷子的书房。”并没打算带她。
叶青趁机逃走,上到三楼,老宅幽深,已听不到楼下的喧嚣。
她走到门前,才注意到这走廊尽头的两扇门一黑一白。
仿佛阴阳相对。
她打开昨日住的套间,是白色的门。
才进屋不过十秒,身后传来“咔哒”的开门声。
吓得回头,却被高大的身躯扑倒在了绵软的床上。
程惟知揉着她的唇瓣,“随意叫,我不介意他们看,堂嫂。”
叶青伸手推他,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你疯了?这是你家里!”小心翼翼,压低声音,“你怎么跑过来的?”
“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京州程家大半成员都在楼下,他却把她,他的未来堂嫂,按在床上。
曲线玲珑,严丝合缝。
燥热和变化正在交换,从无到有,从浅到深,最后无法忽略。
英俊的眉眼离得过近,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他是害她沉沦的迷药,是掀翻她堤防的洪水。
她忍不住的,不然当年的第一次,不会是她主动。
“刚才,一共是二十一次堂嫂,二十七次百年好合,十七次天生一对,哦,对了,还有十二次早生贵子。”
程惟知咬着她的耳垂,牙尖刺痛她,一字一句钻进她的耳蜗。
叶青的心在颤抖,身体却僵硬。
他嗅着她的发丝,把吻落在耳后的软肉上。
难忍难耐难受,她紧紧咬着下唇,一直咬到殷红的血渗出。
程惟知拨开她紧咬的下唇,冰凉的指尖蹭上湿淋淋的一抹鲜红,“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自问自答,无须叶青:“我想让他们都来看看。”他撬开了她的唇关,灵活如蛇。
最熟悉的交融,最渴求的互换。
在灵魂被吞噬前,叶青用最后的清醒咬了他的舌尖,“你不要脸我还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