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难听:&ldo;秀娘,兰哥儿……你们来了?&rdo;
秀娘不住点头,想去握白阿朱的手,白阿朱却一缩,避开了。秀娘更加难过,哽咽道:&ldo;我们来晚了。&rdo;
白阿朱却微微笑了一下:&ldo;不晚。&rdo;
她幽幽叹了口气:&ldo;我要下去找我家老头子啦……&rdo;
&ldo;他抛下我们母女俩,早早地去了,这几年……我一个人撑着……&rdo;
&ldo;阿朱!&rdo;秀娘眼含着泪,制止她,&ldo;不能说这些丧气话!&rdo;
&ldo;满儿还这么小,你若是去了,满儿以后可怎么办?&rdo;
白满儿&ldo;噗通&rdo;一声跪在娘亲病床边,哭道:&ldo;娘,满儿不能没有您啊!&rdo;
一时间几个人哭作一团。
倒是宋芷还冷静些,擦了擦眼角的泪,问白满儿:&ldo;白姨害这痨病有多久了,现下情形如何?&rdo;
白满儿哭哭啼啼地说:&ldo;去岁,娘亲的身子一直不好,请了许多次大夫,家里的积蓄都快用光了,今年正月,就又病倒了。&rdo;
&ldo;我拿了仅有的积蓄去请大夫,谁知大夫只看了一眼,说是痨病,就不肯再看,匆匆地走了。&rdo;
白满儿一面说,一面哭,&ldo;连银子也没退我。&rdo;
&ldo;我去求伯父……伯父、伯父却根本不管。&rdo;
&ldo;满儿没奈何……只好去求兰哥。&rdo;
白满儿一个小姑娘,这些日子,恐怕没少吃苦头,她那个伯父本就对她们母女心怀鬼胎,帮忙是不可能的,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
&ldo;咳咳!咳咳咳!……&rdo;正在这时,白阿朱忽而剧烈地咳嗽起来,白满儿刚想伸手去拍拍她的背,就被白阿朱严厉制止了。
然而下一刻,一口暗红的血,咳到了褥子上,隐约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白阿朱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ldo;娘亲!&rdo;白满儿哭叫。
第101章葛屦三
&ldo;阿朱!&rdo;
&ldo;白姨!&rdo;
这一口血吐出来,宋芷和秀娘都慌了。
&ldo;阿朱,你怎么咳血了?&rdo;秀娘连声说,&ldo;不行,我得去给你请大夫。&rdo;
秀娘说完,从地上爬起来,提着裙子便跑。
&ldo;秀娘!&rdo;宋芷拉住她,飞快地说,&ldo;我去吧,你身子不好,在这儿歇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