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怔了怔,低垂着脑袋,低吟,“年!”
前台的小姐挂完电话之后,便做了一个请状,年息点头。
陆沉在总裁办公室门前瞪了年息良久,看着年息哒哒哒地走过来,忙迎上去,欲言又止,“夫人!”
年息心里一阵冷缩,“不要这样称呼我,我觉得讽刺!”
说着,想要推开陆沉。
陆沉并没有偏开,脸色有些沉,“夫人,总裁当初走得那么突然,绝对是有原因的!您好好和总裁谈谈!”
年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可是他有原因,与她何关?
陆沉猜不出年息的情绪。
就在他还在想于织染的时候,走廊的尽头走出一个身穿大红色长裙的女子,像一只翩然的火蝴蝶。
“陆沉!”
远远,于织染便开口,嘴角翘起的弧度,是那般的明媚。
年息也转过头,其实她跟于织染并不熟,所以,不要说能认出于织染的声音,可是那张脸,她还是认得出来的。
长得真漂亮,怪不得薄邢言要她不要她。
从医院醒来之后,她只知道于织染和她一样活着,其他的一无所知。
“年息!”于织染似乎有些兴奋,上前抱住她的手,“终于又见到你了!谢谢你当年救了我!”
年息心里冷哼,“屁话,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恨不得给你加一把火!”
年息扯回自己的手,她和于织染一点都不熟。
“你也是来找薄邢言的吧,那你等一下,我出来你再进去!”
说着转身,拧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于织染笑着看向陆沉,“陆沉,你看,我恢复得好不好?”
说着,天真地在陆沉面前转了一个圈,眉梢飞舞,视线频频若有似无的地瞥向总裁办公室。
陆沉正经地应道,“好好好!”
浪费了总裁和夫人五年大好时光的一次植皮手术,和腿部复健,能不好吗?
薄邢言拧着眉心,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年息。
从前的年息,颇有艺术家的随性,怎么舒服漂亮怎么穿,况且杂志社对员工的着装没有要求,而年息现在穿着极显曲线的工作服,特别是胸前的那一块,像是要撑出来一般,还有,她脖子上那条系着小结的丝巾,怎么看,怎么有让他想要狠狠撕开咬上一口的冲动。
薄邢言凝着的眸深了几分,视线有些火热,打量着年息的时候,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
年息将离婚协议摆在薄邢言的办公桌前,“什么都别说了,快签字!”
薄邢言脸色挑眉,“好!”
说着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一串磅礴大气的签名,虽然年息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还是挺好看的,比想象中的要顺利,有些恍惚,半响才回神,早知道他这么随便,她应该索要赡养费一个亿,她为什么要写一百万?太蠢了。
“谢谢!”
年息收起离婚协议,准备离开,可是就在她刚刚碰到门把的时候,腰忽然被人捞住,随而被死命往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