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曜用气音回答她:“一下楼,没忍住喝了杯酒,被发现了。”
“那是该骂两句。”沈梨说,“小孩子喝什么酒。”
沈星曜不服:“谁是小孩子,我都初二了诶。”
“……”
察觉二人悄悄说话的动静,奚世琴道:“你准备准备,和阿年见过面了吗?”
沈梨回过神:“见过。”
“嗯,那就好。”奚世琴上下扫视了她一通,迅速发现了不满意的地方,皱起眉,“你今天怎么穿这个颜色?”
沈梨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礼裙,款式极为简约。
唯有吊带在肩头点缀了个漂亮的结,长发披散,随意拢至耳后,简单清爽,身上没有任何装饰。
说是结婚,略有不妥。
看上去倒像参加葬礼。
偏要考究,似乎也只是不妥,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奚世琴神色几变,黑着脸从包中取出一串钻石项链,吩咐她:“戴上。”
“这么素净像什么样子,白白叫人笑话。”
她大概还在生自己的气,沈梨乖乖戴上项链,又听奚世琴说:“既然都已经见过面了,那你们俩应该已经挺熟了吧。”
沈梨:“?”
她缓缓迟疑。
为这个逻辑感到不解。
见过面,和挺熟,有哪门子关系?
沈梨如实说:“妈,我俩不熟。”
奚世琴显然有自己的一套说辞:“阿年外冷内热,是这样的。等下妈把他叫过来,你俩多热络热络就行。”
外冷内热。
怎么看出来的?
热络好像也不是这么个热络法。
虽然他俩迟早都要结婚。
说起结婚,沈梨顺理成章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谢苏年对自己的不喜欢已经这么明显了,那接下来她和谢苏年谈婚后约法三章的事宜,应该会很顺利。
刚才在阳台那儿,她本来可以说这件事的,可惜被气昏了头,有效交流基本为零。
得再找个机会才行。
。
订婚宴结束,奚世琴没有再拘着沈梨,而是提起了领证的事情。
沈梨早就料到逃不过这一遭,因此,竟然没觉得多不能接受。
第二日,她埋头在房里收拾自己本来就不多的东西,房门没关,大剌剌开着。
奚世琴在外面不知道和谁打电话,笑意都快透过电话听筒溢出来了。
“嗯嗯,我就说,那孩子怎么会不满意。”
“你家阿年真是一表人才啊,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