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容颜,偏于像那个女子,同样不失帝王的威严。
明明,从小体弱多病,脾气暴躁,无人对他加以管教,可是他,还是最终,自身修养了起来……如今,倒是比她,费了心思教育的君逸尘,更加有本事,这让她的心上,或多或少,不免感到有些无力。
“母妃,我知道,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擅自动了手!可是这怨不得我……这是景王所为……是他说了杀了君墨白……”
“够了!你简直是愚不可及……”
不想再听,君逸尘的这些话语,贤妃眼珠一瞪,示意他停止下来。
门外,君墨白望着房间里,这一闹剧,从始至终,还是不发一言。
或许,连着他自己,也不明怎么到了这里,并不是来看,贤妃与君逸尘的笑话,只是下意识到了这里……看着,君逸尘丧失了意气风发,苦苦哀求着贤妃,只为留在这宫里,他突然感到了些许不明、
皇宫这个地方,曾经是他厌恶极了的地方。
甚至,君逸尘一心一意追求的皇位,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可有可无,他想离开这皇宫……可是,为了自身,为了连城,甚至为了父皇,他怕是一辈子与这皇宫为伍,安乐的生活,不好吗?
追求这些权利纷争,看着那些人你争我夺,他只感到些许疲惫。
若是可以,他只想与着连城,长相厮守,永不回这南凉与京城!
可偏偏,他根本不能,所以他必须留下,留在这里。
“咳咳……”
忽而的,身体有着疼痛传了过来,止不住咳嗽了下。
这一咳,便是有些厉害,面色苍白,全身上下感到,迫切的难过,有些恨极,恨极这幅身体……他隐瞒了下来,其实蛊毒从头到尾,不曾真正根除,不过未有解除一些之前,他已是活了下来。
如今,解除了些,还能触碰到别人。
想来,应是无有关系的,不过是难过一些而已,忍忍便是过去。
君墨白如此想着的同时,贤妃已是被着君墨白咳嗽声,引起了注意,在她的眼里,这根本无疑是在炫耀……冷冷的,站起了身,满是失望的望着君逸尘,转而走到门边,望上了君墨白同时,满是优雅。
仿佛,从始至终,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贤妃。
“怎么?看到本宫这样,很是开心,是不是?”
冷冷的,贤妃道上了一言。
闻言,君墨白睥睨了她一眼,唇边勾起淡漠的笑,颇是有些置之不理。
转身,正欲离开。
或许啊,他最终还是明了,为何来到这里一趟,正是被那个小女子感染,有了属于常人的感情……君逸尘纵然再怎么不善,说到底还是他的兄弟,不是吗?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纵然无有感情,牵绊还是断不了的。
可是,也不过是想看他一言,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生活在皇宫,他深刻的知道,做着任何事情,皆是面面俱到,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让着君逸尘,永世不得回京,这一点是明确的,只有这样,他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用有着什么担忧,不然有朝一日。
突然间,他成了危险,防备措手不及。
“君墨白,你这个妖孽!早该随那女人,下地狱的怪物……”
眼看,君墨白并不给予理会的,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贤妃心下一恨,口不择言起来。
对于这一点,君墨白甚至已是习以为常,他是妖孽,他是怪物,他不该存在这个世上……从小到大,那么多人在他的耳边,明说暗说这些话,说得多了,心逐渐的麻木,从着最初的在意。
到了后来,一笑置之。
可是,尽管这样,心还是在不经意间,感到落寞与孤独。
这些情绪一点一点堆积,泛着点点疼。
上官连城,在这一刻,他想到的下意识,第一个人便是她,只有她,只有她能缓解……缓解,他受过的伤,泛着的疼,他要见到她,他一定要见到她,立刻马上!
“母妃,别说了!七弟,你原谅我,求你原谅我……我不是人,竟然信了君长卿的话,对你下了杀心!七弟,你向父皇说说情,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