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她出现在他身后,冷冷地质疑:“程先生,您在这儿干嘛?”
“散步。”其实是在草坪里乱窜。
青青看看天,裹紧风衣说:“快下雨了。”伦敦的二月阴冷多雨。
程惟知紧跟着她往回走,顺手把她巨大的画板拿了过来。
第二天,又紧跟着她出门。到了草坪,青青说:“我去买杯咖啡,您先走吧。”
程惟知叹气,只能自己去刷关。
十分钟后,捧着冰咖啡的叶青出现在他身后。
她站在十步开外,皱着眉问:“程先生,一起去车站吗?”
后来的每个工作日,叶青都等他一起出门。
下班时,她也会提前等在车站,看见车上有程惟知才会跳上车。
买面包时,她会说:“程先生,陪我一起去买个面包。”
买咖啡时,她会说:“程先生,我请客一起喝杯咖啡。”
聪明的女孩肯定发现了他路盲,却从没有说出来。
她和京州所有人都不一样。
只在第一次陪他往车站走时,问:“程先生,您以后上下班都坐这辆车?”
他说:“对。”
他说:“我每天八点半上班,五点半下班,其他时间在家工作。”这是作为合伙人的权力。
女孩有一张冷艳的面庞,不说话时,眉目间都含着冰霜。可真的笑了,冰霜会瞬间化开。
这天,她笑了笑说:“是吗?好巧啊,程先生。我每天八点半上课,五点半下课。”
她没说会等他,但她每天都在等他。
车突然一个急刹,程惟知从回忆里惊醒。
“怎么了?”
傅江森黑着脸说:“好家伙,你家酒店把我拦外面了。”
京州江岸豪华精选酒店,是京州最知名的奢华酒店,也是华光集团在酒店业的标杆之作。
这座接待过海内外无数重要贵宾的顶级酒店,素来以保护客人隐私和提供周全管家服务而闻名。
现在,它的保安队拿着对讲机,正朝自己的太孙爷包围。
这还是程惟知成年后第一次来这家酒店,截止上个月,京州系酒店还都在二叔控制之下。
要不是保安兴师动众地围过来,自己都快忘了这家酒店是整个华光系酒店的起步。
这些严密的安保措施,最早还是奶奶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