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一笑道:“哥哥何必担心,如今大局已定,只等好戏开场。郡主落魄,她又能怎么样?”
藏克也是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愿我是白担心一场。”
二人声音极小又是番邦话,若说秘密那也秘密极了。
这日真是热闹纷呈,待到曹家灯火通明各个人都喝的人仰马翻之际,曹善流才从客厅上退下来被人哄闹着推到房门前。
新娘子盖着盖头坐在床上等他,曹善流本来是个花丛老手,如今脸色青白,窝窝囊囊也说不出话,站门边不太好意思进去。赵凌喝的醉了乐的有点颠,伸手把他给推进去了,曹善流一个没站稳哐当一声摔在屋里了。
众人一瞧新郎官给摔着了,赶紧都去扶起来,赵凌哈哈笑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怕老婆怎么行,一来就是大礼。五体投地的。”
众人跟着就是一阵哄笑,只把曹善流说的更加尴尬。
喜婆子出面了数落了几句这些醉酒的人,哄着都让散了。曹善流这才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喜婆把两人衣襟结在一起道:“恭喜新人结为连理,祝愿二位早生贵子。”
喜婆退了出去,曹善流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想了想还是坐在床边,老半天想说什么又别扭,就是不敢开口。这边白玉楼盖着喜帕只想笑。
曹善流谈声叹气,白玉楼才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夫君为何叹息连连?”
曹善流随口道:“不瞒你说,娶你非我本意是我父亲贪慕权贵,想高攀你家……”
白玉楼便道:“夫君倒是个诚实的人,听夫君口吻倒不是个嫌贫爱富之人。他人权贵你也不如何放在心中,夫君是个有气节的君子。”
曹善流闻言道:“我生来头一次听人说我是个君子……你可真看的起我,人人都只道我是个无赖浪子,品行不端满腹草包。哎。”
白玉楼一笑道:“别人看见的都是你的表面,你为人有情有义,热情大方。虽有浮浪行径但乃风气使然,世家公子难免如此。以我看,你小节虽然不修,但是大节也算无亏。守得住大节那也算的君子作为。”
曹善流听这人说话,声音越听越耳熟,感觉特别不对,自己又没见过这个千金,他从什么地方看出来这么多。想了想有些好奇,那还是看看长什么模样吧,已经都拜堂了改也难改。曹善流伸手去掀开了红盖头。
红烛之下,盖头一掀开,白玉楼一脸娇笑对望着他。
曹善流看了这张脸一愣,再看还愣,跟着揉眼睛,那还是没错啊。
白玉楼便笑道:“怎么样?”
曹善流张大嘴巴道:“你长的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啊。”
白玉楼这回个乐了咯咯笑道:“不知夫君说的是那一个人?”
曹善流脑子还懵着便道:“你长的和飘仙楼的……”想了想不对,再看,整个人腾一下跳起来道:“玉楼!”
白玉楼这才笑道:“你才认出我啊。”
曹善流深吸一口气,跟着冲上去把她抱住差点就哭了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玉楼靠着他道:“我要嫁给你,自然在这里。”
曹善流不敢相信道:“你是尚书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