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遇坐在床边看着他,抬手轻抚过他柔软的发丝,心里一瞬间被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填满。他比想象的还要想他。
周五这天两人约好出去吃晚饭,沈执正好要出去和人谈关于画稿的问题,结束后席遇来接他。
席遇的发小路寻回来了。路寻是典型的游手好闲富二代,但和那些个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不同,他总喜欢天南海北的跑,搞点不靠谱的投资,做点天马行空的梦,其实就是变着花样地玩。除开生意,席遇出国后很少和以前的同学有来往,只有路寻一直还有联系。
路寻不知道又从大江南北的哪个角落回来的,要找席遇聚一聚。席遇想着反正要去接沈执,就找了个就近的酒吧。
“没意思,饭都不跟我吃一顿。我可明天就走了。”路寻剃了个板寸,不像个富二代,像个街头混的。
“我约了人了。”
“谁啊?你除了工作,还可以约到人啊?稀奇。”
席遇抿了口酒,“沈执。”
“谁?跟你结婚的那个?”路寻有点吃惊。“你怎么回事,新婚夜都跟我出来喝了一晚上酒,现在搞一块去了?”
席遇没理他。
“住一起啦?到哪步了?跟我说说,快点。”路寻不像街头混的,街头混的一般没这么多话。
席遇撇他一眼,继续喝酒。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路寻准备长篇大论地发表一下看法,就见席遇突然定定地看着他,有点渗人,立刻闭了嘴。
没想到席遇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到他面前,“张嘴含一下。”
路寻做作地作惊恐装,“兄弟,我是直的!宁折不弯!”
席遇眼神略带嫌弃,手还是没放下。
路寻虽然觉得很奇怪,还是张嘴含住了,表情异彩纷呈。
席遇脸色也不好看。指尖还是感受到温暖,但这种暖让他一点也不热血沸腾,他呼吸还是平静,头脑还是清醒,指尖感受到的湿意甚至让他条件反射地感到不适,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还是强忍着没把手指抽出来,“你吸一下。”
路寻含都含了,也不在乎多吸这么一下。
只是他刚一用力,席遇立刻把手指抽了出来,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酒就往手指上倒,“操你妈,恶心死老子了。”
路寻本来在哈哈大笑,听见他的话又夸张地摆出伤心的样子,“你太伤人了,呜呜呜呜……”
装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干嘛呢,结了婚谈恋爱了人都不正常了?诶,你说说,你到底和家里那个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