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个小时,拜年只用三分钟。
那个表叔没有留他们吃晚饭的意思,拜完年后,他们三个人便从江家离开了。
晚上,金家月洗完澡躺在床上,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他了解江栩。
所以他无比确定那个人就是江栩。
可江栩完全不认识他,而且江栩的年纪和他认识的江栩有明显的出入。
问题回到最初——
这里究竟是哪里?
为什么这里和他那里有着如此大的差别?
敲门声突然响起,吴雪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金家月从床上起身,坐到床边:“有事吗?”
这间卧室十分的小,除了床和一个布做的简陋衣柜外,只有放在角落的两张蓝色塑料凳子,一张上面叠放着金家月要用的工作资料,一张空的被吴雪拉到了屁股下面。
金家月看吴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说话,耐心等着。
终于,吴雪忐忑地问:“今天那个江牧少爷没对你做什么吧?”
金家月反问:“没做什么是做什么?”
“就是……”吴雪噎了一下,面颊发红,“对你动手动脚。”
金家月早就猜到吴雪知道这件事。
“没事。”他说,“我能处理好。”
吴雪讪笑了下:“其实两个男的也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两个男的。
金家月心里重复。
来到这里一周,他也快适应了这里的性别,没有abo之分,只有男女之分,在很多人眼里,男男或者女女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稀松平常,只有男女搭配时才会让人多想。
不过适应归适应,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吴雪叮嘱了一会儿,便要走了,金家月喊住她问:“那个江栩,你了解多少?”
吴雪微愣,虽不知道金家月为什么突然问起江栩,但想了想后,老实回答:“我和你爸都没怎么接触过江栩少爷,他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只知道他在a大读大一。”
“才十八岁?”
“是啊。”
吴雪走后,金家月没有躺回床上,继续坐在床边发呆。
十八岁的江栩……
他记得江栩和他认识时也刚满十八,只是那个江栩才读高二,这个江栩已经大一了。
坐了许久,金家月始终没有睡意,索性拿起凳子上的资料开始整理。
还是工作要紧。
*
正月初七,金家月回到原主单位上班,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不说,还要经常出外勤以及维持单位里复杂的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