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人又陆续见了几次。
过完暑假,江栩回到学校,谢楚知迫不及待地问:“进展如何?”
江栩埋头收拾东西,过了一会儿,才说:“还行。”
谢楚知前面谈过几段恋爱,有经验,江栩自然不会放着现成的人不用,便问了几次,一来二去,谢楚知也就知道了一些关于他和金月的细节。
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没来,谢楚知说话也没个顾忌:“没上床?”
江栩动作一顿,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僵硬:“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都交往半个月了,也该到那一步了。”谢楚知笑嘻嘻地说完,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似的,猛地凑近背对着他的江栩,“栩啊,你耳朵好红!”
江栩收拾不下去了,转身坐到椅子上,端起杯子喝水。
可谢楚知还不消停:“你脸也好红!”
江栩放下杯子,叹气:“你够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谢楚知举手做投降姿势,眼睁睁看着江栩把剩下的水喝完,他没忍住,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都忘记你还是个处了,是不能急,得慢慢来。”
另外两个室友在门外遇到,刚进去就听到江栩剧烈的咳嗽声:“怎么了?”
谢楚知一脸憋笑,摆手说:“他喝水呛着了。”
*
江栩他妈姓温,单名一个清,比江勇还热爱工作,江勇好歹今年回来住了一阵子,温清连面都没露过。
不过今年国庆刚过,温清就回来了,江勇满五十岁,准备大办,夫妻两人都得在场。
管家订了一家酒店,生日宴就在酒店里办,楼上是房间,不方便回去的宾客可以直接上楼休息。
江栩跟着江牧站在旋转玻璃门外迎客,有些心不在焉。
他昨晚没睡好。
本来已经很久没做那些梦了,可昨晚不知怎的,又断断续续地梦了起来。
他不仅梦到金月怀孕,还梦到金月生了一个孩子。
对。
生了他俩的孩子。
江栩是被吓醒的,十月的天早就没那么热了,可他的睡衣被汗水打湿,去卫生间里洗漱,脸色白得吓人。
他才十九岁,刚确定好一段关系,居然天天做生孩子的梦。
真是疯了。
“打起精神来。”江牧的说话声拉回江栩的思绪,“别老让我一个人说话,我的口水都要说干了。”
江栩回神,抹了把脸。
前面的江牧脸上带笑,从喉咙里挤出话:“听见没有?”
江栩说了声好。
然而在后面的时间里,江栩仍旧跟在江牧后面一言不发,江牧气得咬牙,又不好当众发作,横了他好几眼。
回到大厅,江栩便瞧见了那抹熟悉身影。
金月穿了一件黑色毛衣,白衬衫的衣领和袖口从里面露出,下面是一条卡其色的长裤,没那么正式,但也看得出来精心打理过。
他站在江勇身旁,笑着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说话。
温清站在江勇另一侧,注意到了被江牧撇下的江栩,对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