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扯住江琎的衣服,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怎么生了这么个恶心的儿子!”
江琎冷笑,“大概子随父吧。”
江父狠狠踢过去一脚。
江琎本来能躲,但他没有躲。这一脚,他当做还清了江父的生育之恩。
如果江琎没有去李婆婆家,可能他真的会疯。
他的心理一直有问题。他后来看过很多书,让自己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心理治疗期,江奶奶和何医生说过,江琎在未成年就有过一个女人。她误以为,是江琎早熟,你情我愿勾引上的。
江琎也未曾谈及真相。
他最深处的黑暗,一直在腐蚀着他。
和赵逢青的那晚,江琎乱了。他把她当成了那个憎恨的小保姆,粗鲁无比。
完事后,神智回不来。
周围黑漆漆的。他却见到天花板有个女人。她在笑,“我说过,很慡的是不是?乖,听我的话。”
江琎闭上眼。
“江同学。”旁边的赵逢青娇滴滴的。
“睡了。”他背过身。
“你辛苦了。”
江琎睡不着,觉得有根弦崩得紧紧的。这几年的记忆乱穿,他的冷汗一阵一阵往外渗。
哪怕旁边躺的不是小保姆,他都觉得恶心了。
又是这种被性欲打败的荒唐感。
这几年,江家人都说他自制力一流,可是今晚却输了。不知是输给了酒,还是背后的女生,亦或是,最原始的性。
江琎一夜无眠,早早就起了。
瞥见那抹红时,他转头看赵逢青。
她裸背的线条很漂亮。
他又开始冒冷汗。小保姆捅破自己的红,将沾着血的手指给他看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他再联想赵逢青的各种花边传闻,恶狠狠的那句话就出口了。
赵逢青立即就认了。
江琎本想着她会反驳的。他有些失望,起身去了浴室。
再出来时,她已经不在。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但是他却想去a中的小树林。
他去了,拿着面具。他似乎只有戴上了这个面具,才能卸下克制的冷静,恢复成最自然的少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