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是因为他没有给足郁初安全感。
“我想和你聊一聊,”谢知行说,“可以吗?”
郁初拒绝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谢知行依然没松手。他握着郁初的那只手上有些湿润,是郁初的眼泪。
“我们已经分手了,”郁初小声啜泣,“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再和你见面的。”
谢知行想起在地下停车场的那个夜晚,郁初流着泪说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是郁初第一次说要跟他分手。
郁初在他面前好像总是开心的,那一晚的郁初就像是忽然裂开了一条缝。
谢知行看着他:“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那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是你男朋友,你可以告诉我。”
“你现在不是了,”郁初强调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
他不想和谢知行藕断丝连,可是也不能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太恶化。他打不过邪恶的资本家谢知行。
谢知行看郁初这么抗拒,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
郁初挣脱开他的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意思是让他喝了热水赶紧走。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关心谢知行。
“如果你有空的话,”谢知行离开前这么说,“可以联系我,我都在。”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逼着郁初和他坦白那些不高兴的事情,至少要等到郁初没有这么抗拒。
亲眼看着谢知行关上门,郁初感觉自己好像不饿了。
他回到床上,安静地躺着。
他以为他和谢知行分手后会是很开心很放松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他想,分手这件事确实让他有些难过,比没有拿到限定奖励更难过一些。
郁初躺了一会儿,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郁初醒了过来。他的喉咙很痛。
他动作缓慢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热。
郁初弯腰打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在里面翻翻找找一阵,终于找到了体温计。
他给自己量了体温,37度多,又是低烧。
最近流感有点严重,郁初想自己多半也是中招了。他这段时间明明没怎么出门,就是昨晚去了一趟海边。这样的话,谢知远会不会也得流感了?
不过谢知远肯定有自己的家庭医生,比起谢知远,他应该先操心自己。
他去客厅的小药箱里找了药,吃完药,他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又开始睡觉。
等到郁初完全清醒,已经到晚上了。
他摸摸额头,好像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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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总感觉这爱豆越当他的身体越差。他以前似乎没这么容易生病——也不一定,每年冬天他都要感冒个一两次。但是他在当爱豆之前也没有腰伤,都是长时间练舞弄出来的毛病。
他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反反复复地烧了两天。
好在修斯从美国老家回来了。修斯回宿舍的时间都很早,今年也不例外。
修斯拖着行李箱,打开宿舍的门,发现餐厅的长桌上放着一只杯子。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那里还没有杯子,大概是有人回来了。
他推开卧室的门,一进门,看到郁初躺在床上,他感觉不对劲。下午三点了,休息时间的郁初再睡懒觉也没睡到过这个时间。
他放下行李箱,过去摸郁初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
“哥,”他叫郁初,“发烧了吗?你的体温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