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貌似不管在沈家还是谢家,都没有饿着自己。
怎么她就这么想搞吃的?脑袋里装最多的也是吃吃吃。
沈瑶一边奇怪,一边伸手够着榆钱往布兜里装。
可能榆钱刚发新芽,周围还没人过来采摘。
这棵成年腿粗的榆钱树,如今全便宜给了沈瑶。
抓抓抓,薅薅薅,装装装……
沈瑶忙的不亦乐乎,甚至见着旁边人不多她还爬树,专挑那种榆钱密集的地方往下拽。
很快,沈瑶把带来的布兜装的半满。
伸手往里边轻压了压,沈瑶腾出位置继续装。
“欸,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和家里说我怎么办?
今年高中毕业,没有工作都要下乡插队当知青。”
“……我哪知道你怎么办,不想当让你妈把工作让出来。
怎么?你不会打量我妈的工作吧,那不可能。”
“你,赵银宝,你说话太难听,我程冰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可你家呢?你大姐拖到二十五都不嫁,谁知道你爸妈咋想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有空先回学校吧。”
“赵银宝,你等等,我,我……”
沈瑶悄咪咪地从榆钱树后探出头,目光正中湖边凉椅处的少女。
少女低头抽抽噎噎,不忘伸手抹了两下眼睛,边走边踢踏周边落下来的树枝。
沈瑶:……
万万没想到,不过是出来采个榆钱的功夫,竟然也能秒变吃瓜现场。
关键这还是他们大院自己的瓜!
“怎么了?”
停完自行车回来的谢辞安看着沈瑶,眨了眨眼。
沈瑶吁的一声,将挂在手臂上的布兜递给谢辞安,自己一边爬树摘榆钱一边说起刚刚在湖边看见的场面。
谢辞安:……
不知道是该夸沈瑶敬业还是该说这瓜不够香甜,谢辞安伸手扶住沈瑶手臂,小声解释这件事他们大院都知道。
都知道?!
“我看昨天晚上吃饭,程婶和赵姐没有特别沟通啊。”
就好像普通邻里,见面打个招呼,偶尔还要呛呛两句。
程婶原名叫薛红梅,因为嫁来老程家几十年且没生儿子,就不乐意其他人叫她原本的名字。
至于赵美芝,赵美芝的丈夫和谢家大哥谢爱党压根不差几岁。
这两人真论起来还差着辈分,咋还搞出了儿女亲家。
谢辞安摸了摸沈瑶脑袋,“心里故意装不知道,也有不满的意思。”
沈瑶抬头,“都不满意?”
谢辞安点头,“赵家的金宝和银宝今年毕业就能去机械厂保卫科,赵美芝想找更好的儿媳妇。
程家的程冰在家里不受宠,程叔又一心想要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