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连个斗篷也不知拿着?若受了凉,该如何是好?”
阿珠抱歉地笑了笑:
“姐姐教训的是。小娘子走得匆忙,我倒忘了。好在只是去许娘子那里,不多几步的。”
环月亦过来凑热闹,只:
“这个阿珠,总是冒冒失失的。回头让周嬷嬷见着,又该训她一回了!”
阿珠放下七娘的香袋扇袋,回头笑道:
“那有什么,小娘子护着我呢!”
说罢,她们只朝七娘看去。
谁知七娘只托腮坐在案前,仍一副呆愣愣的模样。任丫头们说什么,似乎也与她无关。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皆不知所措。
琳琅只低声问阿珠:
“这是怎么了?出去时还好好的。”
阿珠摇摇头:
“与许娘子说了些听不大懂的话,回来时一路便这样!想来,许娘子又病了,是为着这个伤心?”
琳琅行至七娘身边,试探着看了看,又道:
“小娘子,是有何心事么?”
七娘不语,只摇了摇头。
琳琅又道:
“早前有人递了书信进来,说是太学来的,要交与七娘子亲启。”
太学!七娘忙抬起眸子,直望着琳琅。
琳琅方递上书信。
七娘接过看来,其上字迹再熟悉不过。工稳中不失俊逸,起笔落笔,又见着分难得的洒脱。
不是酿哥哥是谁!
她颤抖地捧着书信,一时心绪激动,恨不得直将那些笔墨揉碎进心窝里。
今日发生太多的事。许姐姐的离草,眼下的书信,果真是自己守得云开么?
书信所言,是约了自己明日夜里,于城南相见,像是有事要说。
敢是离草之事,亦或是山上之事?
七娘心口跳得极快,数着滴漏,方才能好些。她心有所思,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