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的奏请,阿棣附议了。”
自打秦桧罢相,他也算着韩世忠要请兵出站。只是不承想,阿棣这个傻小子也掺和了进去!
秦桧方道:
“莫再自作主张了。”
不待秦棣反驳,他又道:
“不过,也好。”
也好?
什么意思?
秦桧捻须:
“也该让陛下着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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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征那日,临安城中艳阳高照,旌旗飞扬。
韩世忠跨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跟了陈酿与史雄等一众将官。百姓们多出城相送,大喊着讨伐金贼的口号,义愤填膺,热血沸腾。
汴京迁来者甚众,有胆大的深闺妇人亦探出头,跟着摇旗呐喊。
陈酿垂目看着一切,眼眸闪动。
他拍了拍挂在马鞍上的点心盒子,是特意托掌柜做的藕粉桂花糕,能保存月余。
算来,那时至北地,七娘刚好能吃上。
他笑了笑,马头一转,随大军浩浩荡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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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阁楼上,一双眸子直望着出城的大军。
“阿榛,回去吧。”秦棣看着一动不动的秦榛。
“二哥,”她垂下眸子,“这一出城,多少人便是去送命的。你说大哥向和,阿榛也不愿再有战事呢!几座城池便能平息的事,何苦叫人送命?”
他扶上秦榛的肩。女孩子心性柔弱,见不得打仗流血。
他道:
“金贼贪得无厌。今日许他一座城池,明日便敢觊觎大宋江山。有的血,不能不流啊!”
这个道理,秦榛自也明白。她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多少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秦棣转头凝视她,微蹙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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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至完颜亶府上任教已近月余。
每日来,待她都是极高的礼遇。完颜亶也很听她的话,功课也从不拖沓,是个极有天赋的孩子。
七娘看着他,总想起自己念书的日子。
那时插科打诨,寻着机会便偷懒,着实让酿哥哥操心不少。
七娘低头一笑,面颊微红,心间泛起甜意。
完颜亶与她并肩而坐,一转头,便见了她这个奇怪的笑容。
他偏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