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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极巨,所以心智被迷。
记恩咬了一口包子:“还要找草?”
“不用,我们就去西边看看那边是不是也光秃秃的?”如果是,便说明被清理过。云崇青喝着豆香浓郁的豆渣粥:“你让飞羽叔准备一些易容的东西,明日我们离开红杉县,拐道去开义县。”
采矿需要劳力。劳力都是活的,活的就要吃喝拉撒。他以为,有些痕迹不是想捂就能捂住的。
记恩点头:“好。”目光下落,偏向老弟玉带上挂的小件,“那谁给的?”昨天他就想问的,但因为挂心夜间大事,一直没分出神。
云崇青面上无异,正经道:“你弟妹。”
“噗…”记恩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这是真的火信子。”
“知道。”记恩不怀疑,弟妹亲舅啥人物,他又不是不清楚。据他媳妇说,弟妹随任,江太医给配了不少好东西。哨箭算啥,秘药都有七种。肉包子噎得慌,端过老弟的碗,喝口粥。
“你得一心一意待我弟妹。”
云崇青乐弯了眼,离府两天了,他还真有些想。只这方事不查出点眉目,他难向皇上要“便宜行事”。没有“便宜行事”,他行事起来多少有些顾忌。
用完早膳,两人往大牢去,到时正好听闻孙思秀在问香公馆。被押在地的黑皮小眼青年,嘴角流着血:“大人,香公馆俺只去过一次,小的真的什么都交代了。求求你饶了俺…俺上头还有八十老娘要养…”
“本官怎么不知你还有八十老娘,再打。”
“大人,小的不敢了啊…”
惨叫连连,云崇青也不觉刺耳,走到孙思秀身后,问:“说说香公馆在哪?”州府没这处。
孙思秀忙起身行礼:“大人,您怎么来了?”
蒋方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遍才到的两位,今日大人和记恩兄弟睡得有点迟。
“过来看看。”云崇青示意孙思秀别在意他。孙思秀坐回位上接着审,孙达代为答话:“大人,香公馆不在响州府,是在川宁开义县。”
“噢…”云崇青来了兴致:“这么说他们常往来开义县?”
“还没承认。”
云崇青轻嗤:“路不是被掘了吗,他们怎么过去的?”
是啊,孙思秀惊堂木一拍:“给我重重地打。”他是不信这类狂徒会绕道抚州往川宁,再到开义县。一个个嘴上喊着山神动怒,却常入山岭。他们意欲何为?
实在吃不住了,黑皮青年终于松口:“俺招俺都招,大人啊…别打了…”
孙思秀抬手,行刑的两个衙役放下铁板,将人像件不值钱的物件一样往地上一丢。云崇青移步,站定在青年头前:“说吧,开义县的香公馆谁开的,你们卖了多少看不顺眼的男子进去?”
“俺俺…俺不知道谁谁开的,只只晓得赌坊里里输银子的男子,但凡长得不差的,赔赔不上银子就就会被强押去去香公馆卖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