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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矿,探明背后恶势,限一年内肃清,上报朝廷。另,民间在用的银存异,让他千万小心。危机关口,可便宜行事。
“皇上圣明。”温愈舒拿布巾继续绞发,这回终于不再含含糊糊了,把要她夫君查的事说的清清楚楚。
云崇青指腹轻摩玉玺盖印,笑言:“可不能滥用。”
“当然。”她又不傻。陈炽昌父子是怎么死在海上的,温愈舒清楚得很。皇上心眼说大也大,说小…那比针尖还小。这大小啊,全看在什么事儿上。金册里提到的几桩,都关乎国运。皇上自个心都揪着,岂会容一个小臣随心所欲?
将金册合上,云崇青沉默片刻,把它递向媳妇:“命给你提着。”
温愈舒一愣,仅瞬息噗嗤笑出声,抡起半湿的布巾,做样要抽打他:“胡说什么?”
“没胡说。”这东西重要至极,云崇青一时想不到放哪。她细心,给她保管他也放心。
笑归笑,温愈舒用布巾擦干手,接了金册。拉夫君到床尾,打开箱子,拿出舅舅予她的那只漆木盒子。锁盒子的锁,没有钥匙。扭扭转转,合口了,一摁就开。
古人巧思,云崇青早被折服了,敬佩不已。看媳妇掀开盖子,盒中方格子大大小小,长短不一。除了靠边的长格还空着,其他都装了瓶瓶罐罐。从后抱住媳妇,俯首轻轻咬住她粉嫩的耳垂。
把金册竖着放进长格里,温愈舒得意道:“怕了吧?”这盒子可是她舅舅亲手做的,瓶罐里的药也都是舅舅亲自配的。
云崇青缩肩抖了抖:“怕。”
“怕就好。”温愈舒娇横地扬起小下巴,把盒子锁上,放回箱子里。耳上齿尖磨得她脊梁骨都酥了,眼里生朦胧。
“我头发还没绞干。”
“我给你绞。”云崇青重嗦了下她软·嫩的耳垂,放开,拉着人到妆奁前坐:“今年咱们的年货备多点,给留下的三家商客送一些。”
“好。”
这个年,虽没在京城,但过得也是十分热闹。除夕三家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饭。大年初一天没亮,喜峰就牵着小圆包上门了。午后,蒋方和、谭毅也携了家眷来拜年。
十五元宵,城里还办了灯会。云崇青带着媳妇,赢了不少花灯。正月一过,按风俗,云崇青领三大商,在城西设坛烧香,祭土地。香安然烧完,轰隆一声,狭愚街搬空的两家屋脊被揭,七八壮年推倒土墙。
城西整修开始。
…………………………
二月一过,洛州城的桃树就打花苞了。去年十一月扶灵归宗的温氏一族,都团居在温家祖屋。温家祖屋,虽年年修缮,但远比不得京里五进的大宅。晨起,有小儿哭闹。
“我要回京城…这里不是我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