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从服务员手上接过一瓶魔力神水,旋开盖子,鼻尖深吸了一口,刺激的味道钻入她的神经中枢……
她像是被魔鬼附了身,低低笑了,手指婆娑着詹平的饱满天庭,只要这一瓶浇上去……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了!
陈苏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詹平我爱你……可是,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陈苏的手指上至天中,左右至边城,勾出一道四方地来。
——白色的液体一滴一滴浇了上去!
詹平浑身像濒死的鱼,颤个不停——有火!
有一簇簇冲天大火,屠尽他的头骨,灼烧他的发肤!
他听见了来自地狱的召唤——他该有多么罪孽深重,要他承受这熊熊燃烧的永刑之火!
“啊!”
“啊!”
承受火刑的人是他,她凭什么尖叫?凭什么这么撕心裂肺?
陈苏双眼如两口幽深的枯井,喷着绝望的火——在惨白的脸色映衬下,就像两个血骷髅洞!
陈苏抱头尖叫,浑身抽搐,直到昏死过去,被服务员带走。
詹平想昏死过去,可是刑火焚身生不如死,用完好的左手摸到了手机,拨打了詹荣的电话。
詹平被送上手术台之前,交待詹荣不要告诉父母,詹荣哭的死去活来。
詹平的右手虽然及时续上,却是使不上力了,更别提拿工具了。
詹平头部被硫酸灼伤,做了植皮手术,从此寸发不生的前额让他有了清朝男子头。
植皮很成功,伤疤很浅,而且后期也可以消掉,詹平却偏偏留着这道伤疤。
第二人格的陈苏疯掉了,知道自己做了坏事,自欺欺人的躲在角落里,再也不敢出现。
很快主人格的陈苏接到了詹平的悔婚通知,陈苏痛不欲生当天就跑到了w县,到詹家大闹一场。
詹父詹母还被蒙在鼓里,便电话给了在垂死边缘的詹平。
詹平已经不想揣测陈苏是爱是恨,还是想要负责,抑或是只是来检查成果。
詹平只给陈苏判了四个字:“刑夫克子。”
——刑夫的女人,这辈子都甭想进詹家的大门!
或许这就是命运,正是詹平这次悔婚,第二人格捕捉到了一个信号:是詹平有负于她,她没有做错过!
第二人格又开始苏醒了……
直到陈苏早产当天,险些失去佳城的恐惧,对詹平刻骨铭心的恨意——她决定血淋淋的挖掉自己的心头爱,变成一台无坚不摧的机器!
爱,却从未停止。
于是,便有了具有自主支配能力的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