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良亲王在亲卫保护下且战且退。
老亲王此刻已披挂上阵,但华丽的铠甲上沾满血迹和泥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的精锐被明军刺刀一个个捅穿,那些训练多年的武士在燧发枪加刺刀的战术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殿下快走!”
一个亲卫用身体挡住射向怀良的子弹,胸口炸开碗大的血洞。
老亲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僧袍下渗出暗红血迹。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明军战线,又回头看看硝烟弥漫的吉野城,终于长叹一声:“天亡日本。。。”
城内御所里,后龟山天皇正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
“白旗呢?朕的白旗在哪?”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把十二单衣的下摆都撕破了,“快找出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三条实冬跪在一旁,手中的和歌集已经被冷汗浸透:“陛下,怀良亲王还在城外奋战,我们。。。”
“那个老顽固想死就让他去死!”
后龟山一脚踢翻鎏金香炉,“朕还年轻!朕不想被烙字为奴!”
他忽然扑到窗前,看着城外逐渐平息的战场。
明军的钢铁战车正在清扫残余抵抗,每一发炮响都让他的膝盖发软。
“快!把朕的降表拿来!”
后龟山撕下一块素白帷幔,“朕要亲自出城投降!”
。。。。。。。
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弥漫着血肉烧焦的刺鼻气味。
江临站在坦克炮塔上,白色披风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举起望远镜环视战场,两万倭寇联军的尸体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般铺满大地。
几个尚未断气的武士在血泊中蠕动,很快被补刀的明军刺穿咽喉。
“伤亡统计。”
江临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徐达大步走来,铠甲上沾满敌人的血迹:“我大明阵亡二十七人,伤四十三人,多是轻伤。”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倭寇全军覆没,连个报信的都没跑掉,起码歼敌两万啊。”
江临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远处的吉野城。
那座依山而建的城池此刻被明军团团围住,燧发枪方阵在城外组成钢铁防线,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城门。
“主帅!”
蓝玉策马奔来,脸上的刀疤因兴奋而充血,“那老匹夫怀良在城门口叫阵,非要见您!”
江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怀良?”
他拍了拍坦克装甲,“走,去会会这个老倭狗。”
坦克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履带碾过满地倭寇尸体,在泥泞的血土上留下深深的辙痕。
江临特意绕了个大圈,让钢铁履带将几具穿着华贵铠甲的倭寇将领尸体碾成肉泥。
就是他妈的解气!
吉野城门前,一个白发老者持刀而立。
怀良亲王腰间太刀泛着冷光。
八十岁高龄的他背脊依然挺直,浑浊的独眼死死盯着驶来的钢铁巨兽。
在他身后,几十个伤痕累累的武士跪坐在地,准备进行最后的玉碎冲锋。
他站在炮塔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斩杀大明使节的倭寇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