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在一旁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看得出来,真正清瘦的并非父皇,而是阿欢。
可宋时欢却摇了摇头,“父王施粥做善事没错,错的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皇祖父,若是揪出背后之人,您一定要严惩。”
“朕必定严惩不贷。”
。。。。。。
常家。
“明日顾征会出京,该扫的尾巴都扫清了吧?”
常庆不知为何,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索性坐了起来。
“老爷,都扫清了。”
常夫人眉眼低垂,“整个大祁有瘟马的地方不止坪洲一处,全查一遍都得十日不止。
且坪洲瘟马有数百头,尸体都被埋在土里,我们只用了其中两头,还特地杀死了两头好马埋到原地了。”
常庆闻言稍稍放心了些许,“那办事的人呢?”
“办事的是妾身娘家家仆,老爷您就放心吧。”
见常庆神色烦躁,常夫人目光阴沉,“就算有个万一,老爷,妾身也给常家留了退路。”
“什么退路?”
“东宫的二皇孙和三皇孙最近都在坪洲游历,中间也去妾身娘家做客了几日。”
听到常夫人的话,常庆眼神闪烁,“夫人的意思是。。。。。。”
“若是万一查到常家身上,我们便咬死同两位皇孙有关,东宫自然得全力帮常家脱困。”
“夫人聪慧。”
常庆笑着搂住了常夫人,屋子很快便熄了灯。
次日一早。
沈清平跟随顾征一起离开了京城,沈骁暗中跟随,谁都猜不到锦衣卫首领竟离开了元祐帝身边。
“顾将军,大祁虽多地都有瘟马,可郡主叮嘱时间紧迫,直接彻查坪洲。”
沈清平对宋时欢的话深信不疑,“且要细查常夫人的娘家曲家。”
顾征点了点头,“听郡主的。”
他也觉得常家的嫌疑最大。
于是,一行人直接锁定坪洲,朝着坪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