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像是刻意点出的另一层意思——
纪昱是个老男人,没他年轻。
纪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到现在还不结婚,无非就是在等待合适的联姻机会。
而纪鹤野,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最了解纪昱的人。
纪昱这个人看起来清心寡欲。
实则,将利益看得最为重要。
“鹤野哥,你误会我了。”
宋舒音解释的很苍白。
她不急于将洗清这份莫须有的心思。
有了竞争,就会有占有欲。
占有欲才是动心的开始。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带来的兴趣。
“你想找能帮你的人,京市大有人在。”
纪鹤野眉尾轻挑了下,冷狭的眸子染上不屑。
他话中的“大有人在”
是假的。
京市又不是遍地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家。
不过,此刻她面前就有一个合适的。
这话他没说出来。
她自已眼神有问题,难不成他还要倒贴上去?
“你真的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想法。”
宋舒音偏偏就是不解释,只继续重复这几句话。
纪鹤野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骨节也泛白,话里蕴着浓浓的嘲弄:“到时候在他身上碰了壁,别哭鼻子就行。”
他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
总之不太舒服。
纪昱就这么好?
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可下功夫的?
没劲。
车子到了红枫园小区门口时,雨还在下。
宋舒音看了看身侧的男人:“鹤野哥,你能把我送进去吗?外面……还在下雨。”
她刚退了烧,脸色越发显得白,眼睛便越发潋滟波光。
眼睛可怜巴巴的一眨一眨的,倒像是纪鹤野让她生的病。
他目光从她身上浅浅掠过,轻飘的怼了句:“让纪昱来送你啊。
再说了,你上次不是说,这小区进不去外来车辆么?”
他这时候的记忆又变好了。
刚刚上车的时候,不是还不记得她住哪儿么?
“门卫处登记一下就可以。”
宋舒音又补充道:“我真的对纪昱哥心思清白。”
纪鹤野这才瞥她一眼:“那你对谁心思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