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马小乐很平静地说,“我让金柱扒了她的衣服,”
“你,你这孩子,”马长根一脸焦虑,“那刘长喜家,也去了,”
“去了,”马小乐道,“不过我沒对姚晓燕动手,只是跟他谈了谈,让刘长喜那小子往后别惹我,否则我就整巴死他,”
“唉,”马长根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抽起了旱烟袋。
“爹,你咋了,”马小乐掏出香烟,蹲了下來,递给马长根,马长根瞅了瞅,接过烟夹在耳朵上,“小乐,不是爹说你,自打你回到县里,脾气也太火爆了,遇事就顶上去,这不行,”马长根道,“好钢脆,容易断,这个道理你该懂吧,”
“我知道了爹,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压制点,别把事做在面上,要像王八,虽然缩在水底,但啥事都清楚,是吧,”马小乐点了烟,吹了口气。
“不错,这样最好,”马长根道,“你不也明白么,怎么就不去做呢,”
“用不着,爹,沒事,我有数,这个不用你担心,”马小乐笑道,“你儿子有出息了,不用憋屈了,”
“那……”马长根刚要说话,马小乐站起來走了,去找徐红旗。
看着马小乐走出家门,马长根,叹了口气,“那,那不叫憋屈啊,”
“他爹,小乐不听你的,”胡爱英刚才就听到了,只是沒过來而已。
“不听,”马长根道,“不知道谁能让他听,”
“给他赶紧娶媳妇呗,”徐红旗的女人唧唧喳喳地说起來,“娶了厉害点的媳妇,把他管住,”
“那可不行,”马长根直摇头,“一天到晚被管得结实,憋屈,”
“长根叔,你是在说你吧,”徐红旗的女人笑了,“是不是爱英婶子把你管得憋屈呐,”
“她,她管我,”马长根用发虚的眼看了看胡爱英,“她管得了么,”
胡爱英抿嘴笑了,“今天我给你个面子,懒得理你,”说完,进了灶屋,马长根很识趣,赶紧起來去井台边打水。
饭菜快好的时候,马小乐和徐红旗带着金柱一伙进來了。
晚饭吃得很热闹,关键是金柱带着一帮人会起哄,一会跑到灶屋把马长根请过來,敬两杯,一会又把胡爱英也拉过來,徐红旗的女人也沒逃过,硬是皱着眉头喝了两小盅,呛得直淌眼泪。
酒足饭饱,马小乐拍了胸脯,问徐红旗现在村部里还有谁顺眼。
“要说顺眼的,也沒几个了,”徐红旗有点头晕,说话摇头晃脑。
“不要几个,一个就成,”
“一个,啥意思,”徐红旗不解。
“村长人选呐,”马小乐笑道,“我马上帮你,让你到乡大院去,”
“诶呀,”徐红旗一个机灵,跑到井台边,用凉水冲了下脸,又跑了过來,“小乐,你说啥,”
“马上把你弄到乡政府大院去,”
徐红旗一把抓住马小乐的手,有些抖,“马局长……”
“行了,说好不喊局长的,怎么又喊上了,”马小乐嘿嘿一笑,“不过你得有个数,一定要把村里的沼气建设给我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