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窦成芹道,“早点接來安顿安顿,也让魏倩那丫头回去歇息歇息,”
不一会,窦成芹洗完了衣服,时间也刚好,便和马小乐一起去了车站,路上,窦成芹告诉马小乐,窦萌妮家在县城郊边,其实就是农村,他哥窦厚成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头脑并不开通,就知道死趴趴地种地,所以家里一直是穷巴巴的。
马小乐沒说什么,只想着明天见了郝人该怎么说。
很快就到了汽车站,大门外,一个东张西望的朴实汉子,很扎眼,“是梦妮他爸,”窦成芹说道。
马小乐将车停下,窦成芹赶忙下來,窦厚成的脚下有两样东西:一个蛇皮袋,装满了大米;一个是竹篓子,里面是两只老母鸡,这母鸡在家还在产蛋呢,可听到窦萌妮住院了,也得抓过來,炖几碗汤给她补补。
马小乐看到这一切,心里酸酸的,说不出來的感觉。
一上车,窦厚成就问啥时能见到闺女,窦成芹说很快, 不过也不着急,先到她家站一下。
窦厚成说行,刚好把母鸡杀了,炖碗汤带过去,说完,掏出烟抽起來,当然,沒忘了客气,问马小乐抽不抽,马小乐说不抽,窦厚成笑笑,说不抽就不抽吧,不是啥好烟,烈得很。
烟味果然很呛,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尤为刺鼻,马小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哥,你别抽了,呛人呢,”窦成芹说。
“哦,好好好,”窦厚成看了眼马小乐,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位大兄弟是……”
“就是救小梦的大恩人,”窦成芹道,“恐怕这回,又得麻烦他……”窦成芹想说又得麻烦马小乐帮助窦萌妮了,可这么一说,就表明窦萌妮出的是大事,她上午在电话里可沒说多严重,只是说窦萌妮出了点事。
可是现在,瞒也瞒不住了。
“哥,梦妮出事了啊,”窦成芹叹了口气。
“我知道啊,你不是说过了嘛,”窦厚成似乎并不是太担心。
“出大事了,”
“大事,”窦厚成一愣,这才紧张起來,睁大了眼问:“到底啥事,”
“她上班的时候,和顾客发生了矛盾,被打了,”马小乐见窦成芹难开口,便插了话。
“就这事,”窦厚成道,“那人家客人有气也难免,打两下就打了,难道还打得不轻,”
“嗯,是不轻,很重,”
“多重,”
“还,还在医院昏迷着,”
“这……”窦厚成的脸一下拉了下來,变得苍白,“这,这谁打的,梦妮还是个丫头呢,咋下这么狠的手,”
看着悲愤交加又不知所措的窦厚成,马小乐心里别提多难过了,窦成芹一旁安慰着,“哥,你也别急,不会有事的,”
“我能不急嘛,”窦厚成眼眶湿润,“梦妮这丫头挺好的啊,她爱打扮爱漂亮,可从來也沒瞎混过,咋有人会这么狠心呐,”
“现在急也沒用啊,”窦成芹道,“先去家停一下,吃口饭就跟你去医院,”
“还吃啥啊吃,赶紧去医院吧,我得看看去,”窦厚成很焦躁。
马小乐也说不上什么,他知道,此刻只有去医院才能让窦厚成好受点。
车子速度不慢,十几分钟后,便來到医院。
窦厚成站在窦萌妮的病床前,显得很呆滞,就像霜打过的茄子,“瞧瞧梦妮,就跟睡着了一样,等她醒了就带她回家去,城市是好,可不是咱们來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