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风天阑简单的两个字说出口,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士兵都面面相觑,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风天阑身边的冀睿。
见冀睿眼神一狠,几个人连忙低头不敢动。
这几天的训练,一群士兵都对这个冀副帅敢怒不敢言,谁敢惹啊?哪怕是主帅来了,可是副帅也是在这军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真的得罪了以后有好果子吃吗?
见一侧的士兵都不敢动,风天阑还没开口,只见赫连羽墨便道:“这还真是稀奇了,这主帅说话,都没有人动,而这副帅一个眼睛,你们就吓成这样,是不是你们也不把主帅放到眼里了?”
说完,赫连羽墨便慢慢的拎起一侧的水桶,而后向着不远处的一个水缸走去,拎出一桶水,赫连羽墨便自己向着拴着的小士兵走去。
一桶水泼下,原本昏迷不醒的小士兵突然辗转慢慢的醒了过来,而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就是我死,也不会交给你……”
大概是小士兵太过虚弱了,他醒来却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从心底喃喃的一句话,让风天阑几人更加的好奇。
冀睿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而后连忙轻声道:“主帅,由在下来就是了,主帅要多注意休息。”
“为何被打?”风天阑的声音像是有穿透力,让原本没有生机的小兵似乎转动了一下眼睛之后,便睁开了。
在看见风天阑的时候,眼睛微微闪过一抹错愕,那本来嫣红的唇畔有些发白,指尖微微一动:“你、你是谁?”
风天阑唇角一勾,到是赫连羽墨轻声道:“可以帮助你的人。”
听见这句话,那小士兵眼睛一亮,本来倔强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强。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想到这,那原本死灰般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希望,小士兵唇角微微一勾,眼神中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着个冷静。
光这样的表情,风天阑就多了一抹欣赏,而身后的三个人对这个小士兵也有了几分的兴趣。
“我的父亲、是南都郡县的县官,因为不满府尹勾结商贾欺负百姓,便上奏皇上,结果没想到遭到恶人排挤,被贬职,而家父十分的耿直,一病不起……没。没想到……咳咳……没想到父亲终是病重而亡,我来当兵,却被这狗官恶意报复,原来当日那府尹就是这狗官的侄子,怪不得都说官官相护,我看,这风隐国也终是要败落……”虚弱的说完一席话,已经是一炷香的功夫,而一旁的冀睿脸色有些难看,几次恨不得一下将这个小子给掐死。
他更是心中暗暗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灭口留下祸根呢。
经历了十余日,总算,一群人到达了最后一个地点——东川。
东川位于风隐国的最东侧,与战天国相邻。东川是风隐国的输出跟输入的最大入口,而这里能守住,那么整个风隐国都是安全的。
所以,将战场划分到东川,那么整个郡县都显得有些冷情。
好多的百姓都离开了这里,走去附近的县城或者是投奔远房的亲戚家里。
一群人进入县城的时候,零零落落的一些人,还都是老人居多,而士兵慢慢的进入城门后,整个城内的气氛这才火爆了一些。
“姑娘,我们到了东川了。”洛儿的声音有些兴奋,这一路上走来,经历了十余日,总算是不用坐马车了。
莜雅点了点头,侧耳倾听:“为何这么清静?”
“姑娘,想必是东川要打仗,所以,这里的老百姓该走的该逃得都已经离开了,现在城内看起来人十分的稀少,很少能看见年轻的壮丁,都是一些老人。”
听了洛儿的话,莜雅也明白了,打仗就是如此,谁有腿都可以离开,在这里担惊受怕确实都不想。
可惜,想到那么多的老人家都被丢在这里,莜雅心中还是有些难受。大概是有些老人不愿意离开吧?落叶归根只是想要留在自己的家里而已。
军营在城内,而副帅冀睿已经早一步在军营内了。
一群士兵让人带下去,风天阑将马匹交给了秋儿,而后让人带莜雅和洛儿去休息,便带着赫连羽墨、景墨和欧阳拓三人直接奔向军营。
军营十分的宽敞,想必为了这次的战争做了最好的准备,军营内的士兵正在操练,而在士兵正前方的台子上坐着一个结实又强壮的男人。
男子斜靠在椅子上,此刻正十分惬意悠闲的看着下面的士兵操练。
待看到风天阑进来的时候,眼眉一挑,十分不情愿的站起身,慢慢的向着风天阑走来,而后抱拳:“参见七王爷。”
“这里,只有主帅,没有七王爷。”风天阑的声音清冷孤傲。
听见风天阑如此说,冀睿终是收敛笑容,而后抱拳不情愿道:“是,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