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都说,爱与恨成对比,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苏饰可,提及这个会令你难过,我们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他借由不想她难过,实则,是他不想再从她的眼中看出任何的情绪。
就当他瞎了。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一片空旷,无任何人。
苏饰可沉沉的吸了口气,不想让‘林樱娅’这三个字破坏自己的心情,她微抿了抿唇,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为不值得人生气是最愚蠢的事”。
凡是能左右你情绪的人必然是你在意的,而她绝不会将自己的心情白白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微拧的眉头逐渐舒展,她淡声笑了笑“提起那种人,也只会脏了自己的嘴巴罢了。”
“这样的心理暗示无用处。”史尘政有意提醒。
在美国之时,她曾接受过催眠,以此缓解久难平复的心。
苏饰可学了许多的心理暗示法,每当心情烦躁之时,便会自我调整。
她从来都不想将自己情绪不好的一面带给她的宝宝。
有时,不论多难过,多不开心,她都扮演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能不戳穿我,起码给我一个装傻的余地。”她微过了头,看了一眼史尘政,满眼无奈。
迎合她的视线,史尘政妖孽的脸颊微微一变,唇边那抹微笑,干净而淡雅。
“何必自我压抑呢?那个难过了便哭,开心了便笑的你哪去了?刚刚不还劝阻我,做原本的自己,那么你呢?”
自从回国,她便越来不像她了,不再没心没肺,整日忧心忡忡,面色清冷。
他清楚,她只是不想在穆柏南面前表现的一成不变,即便是如此,也无需浪费自己的好心情去刻意伪装。
这五年,苏饰可唯一改变的是,她在职场上不在唯唯诺诺,而是从容大方,除此之外,她的性格与以前无二样,时而犯二时而暴躁。
或是因为回国,她的清冷浓郁了几分。
“政,我只是不想让他感觉,我仍旧是以前那个我,胆小懦弱,事事顺从。”活了二十五年,她第一次为自己的过去而感到狼狈。
闻言,史尘政伸出了手臂将她圈入怀中,动作自然而亲昵,苏饰可的身子微僵了僵。
“那是以前的你么?我怎么记得曾经的你是个处处喜欢与人作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呢?”他微挑着尾音。
他从未感觉她所言的‘胆小懦弱’、‘事事顺从’。
在他眼中,苏饰可一直都是一个很大胆的女人,蛮横不讲理,为朋友两肋插刀。
“请自动删除对我的记忆,那时不是年纪小嘛!”她微微嘟起了嘴巴,干嘛总是纠结在以前。
他的手臂紧了紧,低低的叹息一声“苏饰可,如若是皓修对我说这句话还情有可原,你都多大的人了?”
怀中的苏饰可微眯了眯眸,她与人作对?是因为史尘政不够大度才对,每次都要与她争辩个结果,让她一次很难么!
“明明是你自己没有风度。”她低声喃喃,如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她在嘟囔些什么。
谈到风度,史尘政薄润的唇弧度越肆“在爱的人面前,不需要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