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保鸡难得的一直没有出声,虽然北堂寒玉很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是见保鸡完全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出声,只静坐养神。他不知道,保鸡此刻正在心里在打着小算盘,等会儿她就要见到仇人凌紫烟了,这属于她的首次仇人相见可不能跌了份儿,让凌紫烟看扁了自己!
想到这里,保鸡突然开口道:“我想逛逛,这才刚回来,先熟悉熟悉。”
北堂寒玉见保鸡开口说了话,心里很是开心,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你想买什么?王府中什么都有,若是缺什么可以写下,让管家置办。”
那就晚了!自己才不要这么衰,穿得这么邋遢见仇人!
保鸡闻言挑眉道:“怎么,王爷舍不得了?怕我花穷你?!”保鸡想起自己的遭遇就难掩对北堂寒玉的憎恨,口气不善。
“你!”自己已经在努力讨好她了,为什么她一定要这种口气?
保鸡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道:“你什么你?王爷不是说以后会好好对我的吗,那就先从钱财上弥补我吧。”
北堂寒玉一听“弥补”二字就明白保鸡已经知道了过去的一切,忍不住怒道:“小桃那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抗旨不从?!”
保鸡哼道:“王爷你可不要乱扣帽子,小桃哪里抗旨了?”
北堂寒玉紧盯她的双眼,“那你是如何知道的一切?”
保鸡闻言轻笑了两声,道:“这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做过的事情总是有迹可循的,既然怕我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对我!”眉毛一挑,看向北堂寒玉,“小桃可是很听话,什么都没说,她是写下来回答我的,这样不算抗旨吧?”
北堂寒玉闻言,俊脸冷了冷,就算气愤也说不出什么了。
保鸡看到北堂寒玉吃瘪的样子心里就得意,故意装作冷脸道:“想弥补别人就要拿出些诚意来嘛!再说了,你刚刚可是强吻了我,毁了我的名节,难道不该拿出点儿银子补偿我?!”
补偿?亏她说得出口!女子的名节是大,哪里是银子补偿得了的?若说补偿,恐怕给她名分才是最应该,只是自己想给,这女人却未必想要吧?
说来说去,她就是贪财!
北堂寒玉无可奈何,只能顺了保鸡,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拿便是。”
保鸡闻言,马上笑道:“王爷你果然上道,孺子可教也!”
看着保鸡激动的神情,北堂寒玉摇摇头,忍不住苦笑。
马车顺了北堂寒玉的意思,临时改了道,拐进了帝都最热闹的一条街上。这里东西齐全,所需的应有尽有,是购物的好去处。
马车刚停好,保鸡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左右看了看,乐呵呵的模样就如同小鱼终于看到了大海,恨不得在里面尽情畅游一番!
“你慢点儿跑,小心摔倒!”北堂寒玉刚下马车,保鸡已经一溜烟儿跑进了一间卖胭脂水粉的小店。他看着保鸡的身影,再次忍不住苦笑,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带着女儿出门,担心她跑丢的父亲。
如果能有一个像保鸡一样的小女儿,那自己该是头疼又……开心的吧?想着,大步去追保鸡,白衣飘飘,身姿飘逸,惹来不少惊艳的目光。
店里,老板正在向保鸡做推荐,眼看北堂寒玉走到保鸡身边停下,明显就是一起的,眼神一亮,推荐得更带劲儿了!就凭这容貌、这气质、这穿戴,定是达官贵人啊!
“姑娘,这两盒都是上好的胭脂,您喜欢哪一盒?”老板热情道。
保鸡闻言,看了看身边的北堂寒玉,潇洒道:“既然都是上好的,那自然是都要了!”
“好好好!”老板一听,简直笑成了一朵花,“姑娘,小店刚来了几盒上等的珍珠膏,您看……”
“当然要!”花的是北堂寒玉的银子,她干嘛心疼?
“好,我这就去给您拿!”老板兴奋得像只陀螺,欢快地在店里跑动。
买够了胭脂水粉,保鸡又跑进成衣店里买了好几身最贵的衣服,而北堂寒玉不但要负责掏钱付账,还在保鸡的淫威之下彻底沦为了人形圣诞树,手上拎满了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保鸡看看北堂寒玉,心里忍不住得意,她算是体会到了南宫烁当年奴役她的快感了!
北堂寒玉俊美如仙,此刻却是大包小包在手,更是惹来了不少目光。但那目光不是笑话,不是鄙夷,而是赞叹!
保鸡正在专心挑选鞋子,身边的中年女人突然笑着碰了碰她,笑道:“姑娘真是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