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宫烁这人果然不能心软,因为他随时有可能变成成为恶魔!
保鸡无奈,还是换上了那身喜娘的衣服,跟着南宫烁一起出了门。
南宫烁骑在马上,而保鸡则跟在花轿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启程了。
还好望川距离平江很近,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但是光是这段路程也足够保鸡受的了。她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腹中的孩子,这段时间她实在太委屈孩子了,真希望这样的折磨可以早点儿结束。
平江王府里也是一派喜庆之色。保鸡左右看看,发现这位异姓王爷的王府果然气派,比南宫烈、南宫斐和南宫烁的府邸都还要豪华好几倍,比起皇宫来也相差不多,如此看来平江王的势力果然名不虚传啊!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平江王,那个中年男人虽然长着一脸凶巴巴的络腮胡,但是看得出人还算是和善,最起码比云悠那个丫头顺眼很多。
平江王和南宫烁寒暄了几句,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保鸡只能看着南宫烁脸上不同的表情轮番上阵,虽然两个人都一直带着笑容,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对岳父和女婿之间并不像看到的那般融洽。
没过多久,盖着红色盖头的云悠被人搀出了房间,保鸡见状赶紧上前将人接过,这是临走前她问过喜娘的步骤。
南宫烁见状也像平江王夫妇道了别,再度骑上了马背。
而云悠则是需要由保鸡背到花轿门口去的。
南宫烁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微微侧过头看向了保鸡,保鸡和他的视线对个正着。看出了南宫烁眼神中的戏弄和嘲笑,保鸡不服输地弯下了身子。南宫烁分明就是想看自己的好戏,等自己去求他,但是自己偏不让他得逞。
虽然云悠看似娇小,但保鸡毕竟也只是一个同龄的女子,身材也很瘦弱,再加上现在又有孕在身,所以当云悠攀上她的后背时尽管保鸡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不由得趔趄了一下,她拼命咬紧牙关才慢吞吞地将云悠背到了花轿前。
在云悠离开她身体的那一刹那,保鸡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对上南宫烁的眼,保鸡眼中的坚持令南宫烁愣了愣,下令返回望川。
路上,保鸡的肚子突然隐隐作痛起来,她好几次都痛弯了腰,但还是坚持着走回了望川。
在人群的围观之下,南宫烁潇洒地下了马,径直走到花轿前踢了三下,离开时若有似无地看了保鸡一眼。
保鸡愣了一下,边上的人催促道:“喜娘,快背新嫁娘进府啊!”
保鸡忍住剧痛,缓缓走到了花轿口处。她不是甘于受辱,只是如果这是南宫烁对她的最后要求,那她无论怎样都想满足他,无关他借兵与否。
云悠的小手再度勾上了保鸡的脖子,保鸡身体一僵,努力屏住了呼吸,将人背了起来。
一步一步,她没不知道走路会成为如此艰辛的事情,而通往大厅的短短几米路竟会如此可怕。
坚持住,坚持住,就快到了……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保鸡却控制不住身体的突然反应,猛然袭来的腹痛令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扑去,而云悠也被甩了出去。
“啊!”两个人同时一声惊呼。
混乱中,云悠的盖头掉了下来,惹得看热闹的人一阵惊呼。新嫁娘还未拜堂前就掉了盖头,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云悠因为盖头掉下已经很是气恼了,这会儿又突然发现了喜娘竟是保鸡,心里更加愤恨。
烁哥哥明明跟那个女人断发断情了,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喜娘?刚刚一定是她故意让自己出丑的!
云悠想到这里刚想发作,却被匆匆赶来的南宫烁扶了起来,“云悠,你没事吧?”
“烁哥哥,我……还好。可是……”云悠话没说完已经被南宫烁交给了下人照顾,云悠眼睁睁地看着他冲向了保鸡,将保鸡抱在怀里。
“烁哥哥……”云悠柳眉蹙起,攥紧了小小的粉拳,心里恨意翻涌。
此时,看热闹的人已经小声议论起来了。
“这喜娘是故意的吧?居然将新嫁娘摔到了地上!”
“可不是,居然还有这种事!”
“依我看,她是故意让云悠郡主难堪的!你们看,王爷对她好像很上心似的!”
“那也不能在人家的大喜之日搞破坏啊,太不要脸了!”
周围的议论声如同一根根锐利的针,扎得保鸡遍体鳞伤。她不介意别人的话,嘴长在他们身上,人家要怎么说自己管不了,但是她确实破坏了南宫烁的婚事,他最后要求自己的一件事自己却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