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歌举杯道:“四位都是为炼金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朕先敬各位一杯!”
说完,优雅地一饮而下。
四人也随之饮下了一杯。
南宫离歌眼波一闪,道:“这第二杯是朕代皇后敬三位侄儿的。皇后身体不适,无法出席,她这一杯就由朕代为敬上了。”
三人闻言脸色变了变,但是顾忌场合,所以并没有发作。只是南宫离歌一口一个“皇后”,好像怕别人不清楚保鸡的身份一样,这种独占欲着实令人不爽。
他们帮住保鸡只因为保鸡是保鸡,并不因为她是谁的女人。
这一杯虽然难以下咽,但是三人也还是配合地饮了下去。
两杯过后,南宫离歌命人献上了一曲歌舞。虽然舞姬们竭尽全力地摆首弄姿,企图博在座的尊客一笑,但还是无功而返,悻悻地退了下去。
在座几人,就连秦暮这个将军都已经看厌了这些千篇一律的歌舞,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和君王呢?
眼看南宫烈三人兴致缺缺,一个闷头喝酒,一个把玩着酒杯,还有一个沾着酒水在桌上写着什么,南宫离歌即使早已做好了遭遇冷遇的准备也还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三人的敷衍太过明显了,根本没将他这个叔叔、皇上放在眼中。
若不是有保鸡从中牵连,恐怕现在的他们连陌生人也不如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之间本就就不该有任何情意,这是命定的。
轻笑一声,南宫离歌再度举起了酒杯,道:“在座四位都是朕的福将,帮了朕的大忙,朕感激不尽。趁今晚这个机会,朕还有一事相求,请各位务必给朕这个面子。”
三人闻言都没有说话,似乎根本就没将南宫离歌的话听进心里。
只有秦暮很配合地说了一句,“皇上有事尽管吩咐。”
南宫离歌瞥了三人一眼,笑容仍是淡淡的不具任何杀伤力,“朕和皇后如今已有了孩儿,就麻烦四位福将帮朕的孩儿取个名字吧。有福将赐名,朕和皇后的孩儿定会得福星庇佑。”
闻言,三人均变了脸色。看来皇上今晚这顿饭并没打算让他们好好吃啊!
皇上明知他们三人对保鸡的心意,如今却要请他们为他和保鸡的孩子取名,这分明就是故意让他们不痛快!
南宫斐和南宫烁虽然不满,但到底不是冲动的性格,只是没有吭声,但南宫烈却是直脾气,根本就忍不住。
他猛地站起,对皇上抱拳道:“皇上,微臣才疏学浅,做不来这取名字的文雅事,就不献丑了!”
说完就欲离开,根本没有要与南宫离歌道别的意思。
南宫离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
南宫斐和南宫烁觉得南宫烈太过直接无礼,于是齐齐喊了一声,“三哥!”
南宫烈没有回头,只是顿住了脚步,“微臣已经吃惯云州的饭菜了,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请皇上见谅!”
说完,大步就要跨出门口。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暮却突然站了起来,单手挡住了南宫烈的去路,“平王且慢!”
南宫烈再度顿住脚步,眼神危险地看向秦暮,“秦暮,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秦暮不说话,南宫烈转而皱眉看向南宫离歌。
南宫离歌淡淡而笑,同时轻拍了三声巴掌,“烈儿怎么这么急着走呢?朕可是还有好多话想同你们长谈呢!”
话音刚落,宣政殿门口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侍卫,将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见状,不止是南宫烈,就连南宫斐和南宫烁也察觉到了不寻常,嗅到了一丝危险。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南宫烈怒道。
“只是想请三位侄儿在宫中多待一会儿而已。”
闻言,南宫斐冷笑了一声,“原来皇上这桌宴席是鸿门宴啊!”
南宫烁怒极反笑,猛地摔了一只杯子,“皇上这算是哪门子谢意,还真是令微臣大开眼界了!”
南宫烈不屑地扫了面前的侍卫们一眼,冷冷道:“皇上,你若想抓人至少也派上些拿得出手的货色来!就凭这些虾兵蟹将就想拦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