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递给他。
“我还是去楼下回吧。”
他有点尴尬,转身出门。
他回来的时候满脸兴奋。
“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我不想问,可忍不住。
“他接到录取通知了,一年两万四,太棒了!”
看得出,他很为他高兴。
“什么两万四?”
我不懂“全奖呀!
足够了!
他今年肯定走成了!”
他说话的神态就是个毛头小子。
我总算明白他是说他的朋友要出国留学了:“那么老了,还出去干吗?”
我不无讽刺地说。
“他才二十八!
没你老!”
他笑着,一副得意状,我讨厌。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弄好了今年一齐走。”
我没有和他一般见识。
“谈何容易?建筑太难联系了。
一大堆录取通知,可都没钱。”
他说着神色暗淡下来。
他想了想又说:“也许我应该再考一次gre?差一点就上两千了…”
他象是自言自语。
那个晚上,他又变得沉默寡言,他一定是为将和他朋友暂时分开而难过。
四月份,我得到通知,因为涉及“知行”
案件,要对我公司的帐目进行全面调查。
我陷入了空前的危机。
我很少回家,害怕面对老妈的眼睛,她近来少有笑容,她大概对我已经绝望了。
蓝宇每周找我两次,我开始躲避或者拒绝。
另外,我忙着另一件事。
那天,我和蓝宇做完爱,我问他:“你原来的那本护照呢?”
“在我这呢。”
他奇怪地看我“大概过期了吧,你给我护照,我帮你一个星期内办个新的,也换个出境理由。”
我说着下g,打开我带来的信封:“这是国内及美国银行的担保,你不是有录取通知吗,拿这个签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