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站在那里不动,米妮又不好强拽。
“是不相信还是包庇凶手?我可以传人证过来与她对质!”柳念尖利的话刺中莱勒的心口。
莱勒神色染上一层浓重的阴霾,带着冷酷严峻:“你大可传他过来对质,阿念,有些事情我不想追究,是因为不想叫你失望。”更不想让他自己失望。
“真相只能叫我看清一些人的真实嘴脸,我绝不会失望。”柳念扭头,迈开步伐。
普利西发狠的咬住嘴唇,瞪看着柳念的背影:“这个女人只要在一天,就一刻也无法停止报复!”
“坏事做多了必然会心虚。阿念也正是抓住了你这个弱点。”莱勒冷慢开口,眼里划过一道犀利。
普利西变得惶惶不安。
“如果你有点愧疚之心,就该去夏知君的墓前忏悔一下”
莱勒走出门,普利西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他就知道她的坏处,而她为这个家为他做出的贡献他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除掉夏知君还不都是为了他的声誉?
*
柳念隐蔽在丝绸印花的窗帘后,看见莱勒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车内。
心口不禁一窒。
“只要是丽塔小姐打电话过来,阁下几乎都会及时赶去。”米妮在身后提醒她。
“由他去好了,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何况他还是位居崇高的一国首领。”就算他坐怀不乱,那些鱼儿可都是自愿上钩。
柳念讽刺的想着。
隐隐听见窗下又是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打破柳念的思绪。
柳念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米妮说:“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米妮想了想:“夫人真要叫丁诺过来与普利西夫人当面对质吗?”
柳念点头。
米妮迟疑说:“这样也好,叫丁诺老实把话说开。夫人,或许你真的误会了普利西夫人。”
柳念对米妮这突如其来的说辞感到诧异:“何以见得?”
“当年总统阁下没时间照顾文青少爷,普利西夫人就随便找一个园丁来照顾他,这个园丁正是丁诺,文青少爷特别依赖丁诺,丁诺与他形同父子,对文青少爷也是忠心的很。”
柳念对她这种猜忌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后来他不还是投奔了普利西?文青势单力薄,别人不伤害他就不错了,米妮姐,你这样说对文青很不公平。”
“可是……”可是,阁下为什么要囚禁文青少爷?一定是他犯了什么错。
阁下一般给一个人定罪,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和反复调查才做出的举措。
“米妮姐,我不希望你诋毁文青。我累了,想休息。”柳念毅然打断她。
袭击帕罗宫,制造车祸,如果这些都是出自天真可爱的文青之手,柳念无法接受。
即便是微微假设一下,她都觉得心中宛如被尖椎狠狠扎穿。
等米妮走后,柳念反锁上了卧室的房门,在卧室里查找着哪个角落是否有开关。
上次文青对她说过,好像是这个方向?
不对,又好像是这个地方。
柳念在莱勒整齐的书架上一一摸索。
突然,她碰到了一个椭圆的性状形状小巧的齿轮。
她手指轻轻用力一旋转,只听见并不是很响的闷轰声徐徐萦绕在耳边。
书架后的隔板像是日本的拉合门一样,被自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