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换了鞋也没跟荆郁说话径直去了厨房,因为他在的缘故,每顿饭不是他做就是别人送,也不知道第一次开庭是什么时候,他天天在自己眼前晃,不用操心他的案子么?荆家也是够厉害,这么大案子能迟迟压着。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江笙洗菜的动作猛然顿住。
“怎么就捂不热呢?”
“到底还要我怎样?”好像真的迷惘到绝望怎么都寻不到出路。
“你说,但凡你说的出我都会办到。”
“就那么想我去死么?”这句话荆郁小声呢喃着,好像生怕被人听到就会成真一样。
江笙不想听他这些毫无意义的碎碎念,擦了擦手就准备回房。
“我只是错了一次,就一次,这辈子都赎不清了,是么?”
“席英,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
江笙猛地顿住。
荆郁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前,那样无力,那样挫败,双手握住她的双肩,眼中的是她从没见过的灰败,语气中满是祈求:“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回头?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心狠,联合别人一次次想要将我赶尽杀绝?”
“为什么?你说啊!”
江笙被晃得闭了眼,她倏而笑了,“怎么?不装了?不是装得很好么?”
荆郁眉宇抖了抖,有些难以确信,“你早知道了?”
江笙扬起脸笑着按下他的双手,“荆大总裁屈尊降贵跟我演戏,我又怎么能不配合呢?”
荆郁后退两步,“你早知道了?呵,难怪,难怪。”
可是他好不甘,为什么他连后悔挽救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他也是受人蒙蔽,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天是好过的。“可是英英,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已经在拼命弥补了,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
江笙长吸一口气,“荆郁,谁又能给我机会?我大好人生,七年韶华,谁又能来赔我?”
“是我的人生能重来还是我的脸能复原?是我受的那些苦难和磋磨可以当从来没有过?还是这世间的丑恶和龌龊的人心不曾将我玷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