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火舞已经知道沈青佛死在了徐青墨的手中。
徐青墨无言,沈青佛敢动林若初,他杀了他,而闫火舞也视沈青佛为主人,恨乡亲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徐青墨不会让闫火舞杀了自己,他不是圣母,‘挺’着‘胸’膛对复仇的‘女’人说你来杀我吧。
闫火舞崩溃大哭,泪流满面。
电梯停稳,徐青墨抬起身子,身下的闫火舞已经哭得没有力气,躺在地上,任由泪水滚落,旗袍散‘乱’而开也丝毫没有在意。
徐青墨一时愣住,没有立即离开。
“你杀了他……”闫火舞喃喃道。
徐青墨靠坐在电梯,听着闫火舞自顾自语的诉说着。
“他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恩人。”闫火舞看着电梯的上方道。
“我从小和爸妈生活在乡村,虽然穷,但是无忧无虑,一直都很幸福美满,直到有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通缉令,说是隔壁城市有一个歹徒流窜,提醒大家注意,发现举报还有奖。”
“但是我上初中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吃午饭的时候还和爸妈说要是我发现了那个歹徒,举报了就好了,得到的奖金足够我把高中都读完,爸妈骂我,说不要抱着这种想法,不要遇到坏人,平平安安最好。”
“我没听,吃完饭就跑出去了,想着多再附近逛逛,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结果……结果我回家的时候……”
闫火舞泣不成声,声音断断续续:“那个歹徒,我看到了,他在我家里,爸妈倒在血泊之中,手里还拿着早上才包的饺子,那个人来要一碗饭,爸妈认出了他,但是不敢声张,只能老老实实下饺子,希望他吃完就回离开。”
“结果,他吃完了,看到家里有电视,就……就……”
“我躲在树后,一直等到他翻遍了家里,然后离开,我才走出来,在爸妈的身边坐了三天三夜……”
“第三天,苍蝇爬满了我家里,主人来了,看到我,对手伸出手。”
“和我改变这个世界,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闫火舞傻笑着,“他这么对我说,我拉住他的手,跟着他走了。”
“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但是现在,他死了。”
徐青墨听完,眉头皱了皱,这个故事,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在哪里听过?
对了,‘玉’娇奴!
这个故事和‘玉’娇奴的故事差不多,‘玉’娇奴是躺在‘床’上,无人照顾,然后沈青佛恰到好处的出现,向她伸出手。
闫火舞的故事和‘玉’娇奴的故事,完全一个味道,换汤不换‘药’,新瓶装旧酒。
而且,‘玉’娇奴的故事,她没有讲得很细,所以徐青墨听不出什么,但是闫火舞这个,徐青墨听了,感觉漏‘洞’很多。
“你坐了三天,没有人发现么?”徐青墨问道。
“没有,我一直陪我爸妈三天,三天里只有苍蝇,嗡嗡嗡,那种声音,我到现在还记得。”闫火舞痛苦道。
“就算是在乡村,也不可能三天都没有人发现。”徐青墨道,这是最大的疑点,三天,尸臭都传出去了,就算周围没有人家,也会吸引野狗秃鹫等野兽,怎么可能只有苍蝇。
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在外面设立的防护带,目的是不让人进来,但是连野兽也被拦住了。
而且,为什么偏偏第三天沈青佛出现了。
人不吃不喝,三天就是极限,如果沈青佛在晚出现一点,闫火舞就会饿死。
“和我改变这个世界,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种话也不是随便‘乱’说的,十分契合闫火舞当时的心境,可是沈青佛怎么知事情的具体过程呢。
徐青墨道:“后来你找到那个歹徒了么?”
闫火舞摇摇头:“没有,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说不定他早就死了,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他那种人。”
徐青墨想了想道:“建议你还是好好查一查那个人,说不定他还活着。”
闫火舞全身一震,眼中重新绽放出光亮。
徐青墨见此,不再所说什么起身走出电梯。
他没有之间告诉闫火舞,这一切可能都是沈青佛的圈套,只是给她一个线索,如果真的是沈青佛安排的一切,那么当年那个歹徒,就是最关键的一点,就算现在死了,闫火舞只要继续追查下去,说不定也能发现什么。
最关键的是,沈青佛死后,闫火舞的表现有一点生无可恋的感觉,全身散发着死气,徐青墨给她一个目标,让她有动力继续去追寻,便不会自暴自弃。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闫火舞看着徐青墨的背影,一字一句道。
“欢迎,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徐青墨耸耸肩,大步走出这里。
刚刚来到外面,徐青墨陡然捂住‘胸’口,低头,松手,一朵血红‘色’的‘花’朵,在自己左‘胸’的衣服上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