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晚清歪头看他,嘴唇被酒水染亮,倏地笑出声,你想灌醉我就为了问我这个啊?
于洲有几分窘迫,你别笑我认真的。
酒不止给他壮胆,也有她。
靳晚清是一个矛盾体,矜持又大胆,她可以为他的靠近感到脸热,也可以像现在这样
坐过去,把他们的距离缩短到几毫米,鼻尖马上要相触碰。
于洲忘记呼吸。
第一反应是,她皮肤真好。
咚咚
心脏猛跳,如同打鼓。
靳晚清是有些醉了,她维持这个姿势将近半分钟,把于洲看到脸红,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是女生,要矜持。
何楷曼和她说过,女生要矜持。
于是她嗖一下离开他,耳根发热。她拿酒瓶贴着脸颊,想冰一冰脸上的温度。
是有一点点的。她留给他一只发红的耳朵,这下确定道,其实不止一点点的可是我
可是她这算背叛封绍吗?
封绍到死都想着她,她现在却在移情别恋吗?
明明手表都摘下去了,明明是要下定决心忘记封绍,为什么到最关键的时候,她又开始纠结了?
好乱。
靳晚清突然不想说话了。
如果何楷曼在这就好了,她一定会给她指明一条路。
对于于洲而言,前面的两句话已经够了。
于洲抹一把脸,精神抖擞,第一次将手搭上她肩膀,安慰似的拍两下,我理解,我能理解,我等你,好不好?
靳晚清处于迷惘中,稀里糊涂点头了。
等心爱的姑娘忘了她的白月光。
这莫过于最扎心的事情。
但此刻说出来,他却感到甜,即使这甜夹杂着刀子。
于洲中二病又犯了,他觉得自己真伟大。
没有比他更伟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