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白茶的长裙,脱去她脚上的绣鞋、罗袜,将染了血的衬裤卷上去。
看着面目全非的膝盖,他忍不住皱眉:“你是傻子吗?他让你跪就跪?”
男人犹如愤怒的雄狮,双目赤红。
美目转了转,白茶可怜兮兮道:“可他是太子呀。”
“小白能有什么办法呢?”
男人将另一条裤腿帮她卷起,抬起头咬牙切齿道:“给孤好好说话,不准耍心眼!”
“再耍心眼打断你的腿。”
白茶抿唇。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
不等她细想,太医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
“行了,先给她看看腿。”给太医让出位置,姜雁行转身去了屋外。
虽是初春,但因为刚下过一场雪,温度又降了下来。
冷风刀子一样往人身上刮。
站在风口上,姜雁行却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当年在边关,要不是梦里少女的那个笑,他早就死了……
死在了葬凤岭、死在了漠山关……
路上,他以为这个赝品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毕竟她们长得那么像……
可偏偏她每次开口,姜雁行都恨不能找根针给她把嘴缝上,让她闭嘴!
梦里的少女是天真无邪,哪里像这个女人一样诡计多端!
还有,她以为自己是不知道她跟姜夜那堆烂事儿吗?!
哪个女儿家会像她这样,不知羞地追在男人身后!
站在风口上的姜雁行非但没冷静下来,反而越想越气。
屋里,太医给白茶上完药,简单嘱咐了几句后便退了出去。
庄严肃穆的寝殿也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白烟。
小系统悄悄从空间爬出来:【宿主,你还好吗?】
白茶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身下的龙床。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但上个世界她陪在陆慎行身边时间太多了。
陆慎行每次思考都会有这样的小动作,慢慢地,她在思考的时候不自觉地也会用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