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是报以同样虚假的表情,解释道,“白清只是我的学生。”
虽然很快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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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辞职的消息就传到黎奉耳朵里,他倒没有怎么惊讶,只是问我,“不喜欢这份工作吗?”
我弯腰摆弄着花园里的花,剪了一枝盛放得恰到好处的黄月季拿在手上,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对我面前的丈夫微笑道,“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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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上次和白清会是最后一次了,没想到竟还能见面。
我看着他英俊的面孔,书房里很安静,我哑着嗓音问他,“你是故意的吗?”
他低头看我,眼神很深,并没有回答。
别墅的大厅内灯火通明,自从上次我说过喜欢,黎奉便为自己的41岁生日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宴会,邀请的人并不多,黎奉的父母早已离婚,他母亲早些年嫁给了一位富商,移民去了国外,父亲则去了一座山寺里做了居士。
黎家人不多,且大都不太长进,黎奉有几个堂兄弟,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父母留下的家底早败了个干净,时不时还来黎奉这里打打秋风,小辈里就一个侄女儿人品不错,除此之外,其他的则是他生意上的朋友。
黎奉和我站在并肩站在一处,彬彬有礼地招待他们。
白清是和白凤棠一起来的,白家最近似乎有意和黎奉交际。
黎奉自然来者不拒,什么都会背叛,在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他和白凤棠在席上相谈甚欢,连我和白清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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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果然是会上瘾的,我咬着手背暗想,身前的书柜摆满了书,我随手抽出来一本诗集,要身后正在用力操我的白清念给我听。
房间隔音明明很好,但我好像还是可以隔着厚重的墙壁感觉到外面热闹喧嚷的笑声和音乐,这一切的欢乐与迷醉都与我无关,我看着外面的山色,忽然想到南苑山那样冷清,也不知道睿延那小子住过去还习不习惯。
要不要告诉我的丈夫其实我现在已经不介意了。
我用力撑着书柜,白清的动作有点用力,我的胯骨差点撞到了前面,他连忙搂住我的腰,低声说了句抱歉,脸有些红,我不禁莞尔。
年轻人重欲,即使他看起来是那样干净禁欲的人,今天也多少有些失控。
他在我身后低低地念着,我拿给他的是一首普希金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
不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