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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凛凛。
北风吹卷起一根根枯草,飞向半空。
竟然有一种孤寂之感。
位于汴京城西郊外,茂密的树林近乎凋零,落叶归根,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有一种破败、萧瑟之感。
这种地方,真的有人居住吗?
杨骁严重怀疑。
跟在杨骁身边的杨业、杨重训以及一众牙兵,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怀疑这里有埋伏。
为了保险起见,杨骁还是吩咐杨业,率领一队牙兵,先行一步,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再回来带着自己一起往前走。
路过一条小溪,过了独木桥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处寒窑。
寒窑边上,依稀可见一个妇人,背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在那里挂衣裳。
妇人从木盆中取出湿漉漉的衣裳、尿布等衣物,使劲儿的挤了挤,把多余的水分都挤掉,然后挂到晾衣杆上。
这个妇人的身影,多么眼熟?
可不正是花见羞吗?
“夫人。”
“啊!”
看见杨骁一行人,花见羞被吓了一跳,连挤好的衣裳都来不及挂到晾衣杆上,就头也不回,急匆匆的往寒窑里边小跑过去。
“跑慢些,你跑慢些!”
杨骁没好气的在身后叫着。
他知道自己惊扰到了花见羞,于是吩咐随行的牙兵在外边等着,自己则是单独进了寒窑。
走进寒窑里,目之所及,是案几上的尿布、衣裳、茶壶、碗筷等等杂物,寒窑的门口,还架着一口大锅,放置着干柴和枯草。
锅里还剩下一些残羹冷炙,还罕见荤腥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