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看出了她心思,又将帘子拉了拉紧,示意她坐到一个死角儿处,这样船家就看不到。
纪晓芙祛了鞋袜,得偿所愿,伸脚轻轻探了水中。
杨逍坐在她身后,突然喊了一句,“晓芙!”
纪晓芙向左边回头,却没看到杨逍,只听到,“向右边看。”
她一个回头,迎面就被泼了许多水,成了落汤鸡……
打闹起来的分寸,纪晓芙向来是有的,杨逍却从不管这些。纪晓芙方才只是泼水到他脸上,杨逍这一扬,纪晓芙头发上衣直接湿透,贴到了身上。
纪晓芙哪肯罢休,坐回了船内,穿上鞋袜,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泼起了水来。
船家却再受不了:“老爷、夫人!你们再闹,船就得教你们淹了!”
杨逍住了动作,一把将纪晓芙拉进了船篷,两个人贴身搂着。杨逍捏起水果,喂到她嘴边,纪晓芙双唇含住,杨逍却突然吻了下来。
“唔……”纪晓芙不敢出声,二人呼吸越来越沉。他越吻越深,缠绕不止,果甜融化。双臂搂的太紧,越躲,越被他向舱壁推去,最后只得任凭他手在自己怀中揉捏起来。
那手突然拉起了衣服,伸向裙中,纪晓芙却突然睁眼,一把推开了他。
杨逍呼吸有些急促,却还是住了动作,轻轻的搂回纪晓芙。
纪晓芙缩在他肩膀,搂了上去,柔柔道:“我有些怕……”
“嗯?”
“我一见着华山派跟明教吵起来,我就……就总想起从前的事……”
“那时我好想同你走,又好怕同你走。那个时候,闭上眼睛,就是血光。”
“……是我不好!”
往事匆匆,人事复杂,纪晓芙自有她的身不由己,杨逍也有他的职责在身。
千言万语,总是道不清说不明。此时,他脱口而出的,唯有歉意。
“又胡说,如何会是你的错……只怪……只怪我们生错了时间。”
纪晓芙颤了颤,二人声音都悲凉了起来。
“幸亏我一觉睡醒,时过境迁,什么……什么正邪之分,门派成见都淡去拉!也不算错过了太多。”
杨逍微微一笑,在她眉间吻了一吻。
她搂的更紧,问道:“逍……你说……过去那么苦的日子,不会再来了罢……”
“不会了……就算真的来了,我今日就答应你,定跟着你去荒岛上,去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这样就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你瞧你,我那时还小,不懂事才问出了这话。如今咱们一同经历了许多,我怎还会叫你两相为难。”纪晓芙急忙驳道。
“我是认真的。”杨逍却是正了神色。
“我也做了一辈子左使,如今明教中兴有望,教中人才济济。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同你去,难道再叫我梦见你哭着走么?”
纪晓芙被那眼神看得心口一颤,喃喃道:“不儿怎么办?”
杨逍一愣,坚定道,“一起走。”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吃起了酒,纪晓芙沉沉的伏在杨逍怀中睡去了。
船行得数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临水的村落,仿若世外桃源,有蝴蝶飞舞。
杨逍摇醒了纪晓芙,收拾了行囊,二人向岸上行去。
……
☆、一堂山对绕
能寻到此处,正是因着明教分舵的弟子打听到,几年前江南一处村落,曾经全村都一齐得了一场怪病,不致命,但也治不好。后来有个性子古古怪怪的老头儿来了,犹豫半天,还是在水中洒了些药物,没几个月,众人就恢复了康健。村子想为他立个长生坊,他却破口大骂,说谁要是敢提他来过这,就要杀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