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你周遭最近有人罹患新流感吗?」
「新流感?啊,对了,阿哲那小子好像这么说过。」
「阿哲?是你身边的人吗?」
「他是负责接电话的。发高烧,请了病假。照理说冬天都已经过去了……」
「是几时的事?」
但男人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已开始打呼了。
菜菜美抽出温度计。一看数字,蹙起眉头。
「怎么样?」诚哉问。
「三十九度三。和刚刚差不多,没有退烧。」
诚哉离开男人身旁,在沙发坐下。
「妳最好也离他远一点。妳刚刚也听到了吧,极有可能是新流感。」
「好像是。」菜菜美拎起冰桶,来到诚哉这边。
伤脑筋,他忍不住如此嘀咕。
「如果不用药物治疗,要多久才会自然痊愈?」
菜菜美略略偏过脑袋。
「自发病算起大概要四、五天吧。事实上就算用药物治疗,据说也只能缩短一天。当然,那是指病人体力充足的情况。」
「体力的话,这男人看起来是有的。」
「我也这么想。如果就这样让他静养,应该两、三天后就会康复吧。」
「问题是,大家能否等到他康复为止。」
哉看着昏睡的男人,想起男人背上的刺青。
冬树睁开眼时,明日香正在他身旁拿毛巾擦拭湿发。她看起来一脸清慡。
「妳洗澡了吗?」冬树一边坐起一边问道。他们已经确认过饭店的水龙头还有水流出,大概是水塔里剩下的水。
「我才不会那么浪费呢。水要留着冲马桶,因为谁也不知道还能再用几次冲水马桶啊。」
「那妳在哪洗的?」
「外面。」明日香莞尔一笑。
「外面?」
「嗯,雨好大呢。我乘机洗了个痛快的天然澡。真是太过瘾了。」
冬树站起来,发现自己睡得满身大汗。气候温暖得不像三月,甚至可用闷热来形容。
他走进厨房,又继续往深处走。昨天他已确认过了,那里有后门。
走近后门时,雨声传来了。他打开门后,愣在原地。外面的停车场上,大水如河川汹涌流过,下个不停的豪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