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焦沐无奈的说道。
焦沐已经返回身要往回走了,但不知哪根神经又把她拽了过来。他是和馆里的人在一起吗?
焦沐鬼使神差的向前走去。很快,就到了那家烤鱼店。烤鱼是新兴的餐饮项目,很合人们的养生理念,而且原料价格又便宜,所以开一个火一个。只见里面闹闹嚷嚷的,生意很好,满玻璃的雾气。能看见什么呢?也许他们上了单间。她有些后悔了,不如当作什么事也不知道,快些回去就好了。但就在这一刹那,在眼下的玻璃前,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在跟着服务员走,女人身影十分俏丽,印在窗玻璃上像艺术馆门口宣传栏上的剪纸,她在脱外衣,男的在后面等着接了往架子上挂。焦沐下意识的喊起来:“狗男女!”
焦沐站在那里不动了。她想马上进去闹一场。但闹了后,结果会怎样?和他离婚吗?他不怕。那天在艺术馆里他们被她抓了现行后,他就已经和她摊盘了。
“一切都是她给的,官位、职称。只要她愿意,我不可能提分手。还有她背后的丁克,能得罪吗?你如果同意我们就维持,如果你觉得委屈,我们就分手。你放心,我不会不管娇娇。”这是他最后的宣言。那晚焦沐气得将一盆洗脚水泼在了他的头上。
他太坏了。他心里明明白白,火锅店如此的效益,她不可能离婚。
这是什么世道啊,老公出轨竟然这么理直气壮,她这个正牌妻子好像倒成了忍辱负重的小三!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焦沐像个夜游神似的在外面转了一圈,天大黑了才回家。娇娇还没回来。焦沐惦记着,给她挂了电话。
“我正忙着呢。”
电话那边乱糟糟的。
“太晚了敢回来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们这里有人开车,他会送我回去的。”
十一点了,焦沐听见了楼下有喇叭响。她探头从窗户向外面看去,只见一个男青年从驾驶位上跳下来给娇娇开车门。她愣了一下,那个身影很熟悉。会是谁呢?
“送你的那个人是谁?”娇娇刚进屋,焦沐就迫不及待的问。
“是我们一起干活的。你不认识他。”
“他叫什么?姓什么?是不是姓江?”
娇娇笑起来:“妈,你是被有钱人给弄懵了。人家姓江,大江的江,名子叫宏晟,是宝盖宏,日成晟,就是瞿老太的那个屯亲,明白了?”
“我见过瞿老太的姑爷,那人的身量很像。”
“妈。我看你是神经有问题了。有一天你还说一个来吃火锅的人像呢。人家是开火锅的,脑残才会到你的破火锅店吃饭。”
焦沐张罗着让她吃饭。
“不吃了。今晚吃了小鸡炖蘑菇,做得比熘炒店的都好吃,我吃了两小碗米饭。”
“瞿老太开恩了,昨天吃粽子,今天吃鸡。”
“你以为她是发善心哪。是大家干的多该得的。上午不到十点就开始上人,一直到晚上九点还有大桌往里进。你猜卖了多少钱?”
“几万元?”
“应该是吧,我也说不大准。不说别的,就是锅子,就刷了两悠,收款员收钱点得手指头都僵了,还不包括刷卡。”
焦沐呆了半响:“光听说她家生意好,没想到这么好。”
娇娇:“我看人家的生意好有它的道理。”
“什么道理?”
“首先你看人家的装修吧,一看就是名家的名品。花钱未见的多,但处处都显得人性化。每张椅子都有椅垫,冬天是绒的,暖和;夏天就换成了席编的,坐上了凉快不说,还不打滑。我就见到到咱家冬天时嫌凉走桌的。她家的半截墙上镶了一条镜子。来吃饭的人都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打量自己,觉得好玩。还有菜品,质量也比我家的好。就说虾滑吧,咱家的是进的吧?”
“是啊。”
“我看见咱后灶的操作了,用微波炉解冻,再切成块上桌。这些先不说,就说原料,人家用的是纯的大个青虾。他们一次要进十箱二十箱虾。做虾滑的师傅告诉我,现在不是产虾的季节,秋天新鲜大虾下来,公司会派人到产地一次性购进一大汽车。人家在产地买的,自然享受的就是当地的批发价,你说合不合适?而我们的呢,本来进的就是零售,人家做虾滑的又赚了我们一把,我们的利就很小了。还有成分,人家的里面除了有点淀粉和蛋清,就没别的了,我们那里面,加工方为了降低成本,掺了些鸡肉和面条鱼什么的,还有鸡精味精各种调料一大堆,吃起来都不知什么味。我听那些吃锅子的一再表扬他们家的虾滑地道、自然、新鲜。虾滑已经是人家的一道招牌菜了。”
“是啊。人家是良性循环。卖起来了才敢天天做虾滑。不卖起来,做了不卖,保鲜只能放三天。”
“妈,不光是质量,还有价格。”
“我家的价格高吗?”焦沐问。
“整体看,我家的不高。但我家的大码太多了。别的不说。就说羊肉和肥牛吧。我家都是二十**三十几元一盘,人家的没有超过二十的。”
“我家的分量重啊。”
“是啊,是重,但切得厚,还不如人家一半钱的片多,常吃的,一过眼睛,就会觉得我们的贵,人家的便宜。再有,午餐肉咱的是多少钱一份?”
“普通的十元,梅林十五。这是官价,火锅店一般都是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