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表字子方
噗哈咳没忍住笑出来的穆嫒捂了捂嘴,见少年白嫩的耳朵都羞怯的红透,才轻咳一声止住。
真好记啊,名芳字方。
在糜竺身旁坐下,穆嫒随性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便与对面少年攀谈起来。
我虚长子方几岁,如若不弃私下可唤我兄长,子仲之弟便是我之弟,日后我定会善待子方。
谢大、谢兄长。
见自家兄弟如此听从她的话,糜竺端坐在车厢内侧眸看他一眼后,又拿起方才的箭矢擦拭。
子方及冠了?看起来比关平还年少。
少年摇摇头后低垂着头,轻声言语:我,我
腿上的锦绣衣衫因他紧叩的双手泛起褶皱。
这话题似乎有些让他为难。
这时,锦衣华服,玉冠束发的糜竺才开口解释道:主公,糜芳少时多病,及冠不似常人年岁。
穆嫒挑眉,觉得新奇:原来如此。
她一直以为男子20行冠礼是不可违规的呢,居然还能被提前?
听闻子仲离府后,府内之事都是子方接手,自徐州以来,有劳子方了。
能为兄长和大人做事,是糜芳之幸。
哈哈哈哈哈,如果子仲能像子方这样就好了。乖巧又好骗。
大,大人糜芳惊慌的看了眼自家兄长。
糜竺面上无甚情绪露出,只是出声道:主公为何来此?
穆嫒眼珠子一转,哀哀喊道:啊!我肚子好痛,借子仲马车歇息片刻
说完就捂着肚子往一边倒。
装得满是破绽。
糜竺看着她倒下的方向,挪了挪身体,想退开。
如料想的一般,头枕在一处温热有弹性的地方,穆嫒弯唇,松开捂住肚子的手,她放松了几日以来因奔波遭遇时刻紧绷的精神。
窗外有风吹来,撩起矜贵端庄的人脸侧的散发。
他低眸看着自己腿上安然沉睡人片刻后,朝对面看去,贵气的眉眼间有几许不赞同和隐藏的警告。
收起你的念头,别妄图动她。
少年撑在案上,扬着红唇看向自己言语抗拒,身体却极为诚实的兄长,眼中有细碎光芒闪过。
兄长一直避免我与她相见,如今是她主动见了我,这能不能算得上是我们的缘分呢?
发上摇曳的银丝,与他一身云纹银线锦袍极衬,只是面前的稚气怯意全然消失,眉梢眼角都是算计与贵气。
见糜竺冷冷扫他,糜芳隔了案几伸手去触碰躺在自家兄长腿上睡得香甜的人的脸,擦掉她额上的一点污渍。
眉开眼笑:兄长,我也想站在她面前,让她眼底映上我的身影
手指在她眼眸停留,他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愿代兄长沉溺于您
车厢内外如同两个世界,他却是隔着车窗,对一个从未见过他的人心生向往。
从徐州到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