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儿放下心来,暗想这将军未免太控制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还有两个。
又想难道这真的很难受,非要不顾伤势迫不及待找女人解决不可吗?神君就从未找过女人,常常自己解决,难道神君每次都很难受吗?
这个问题没想多久,她便来到重伤兵营,苗启青到底是寻常人,他虽再三请求夜晚跟着她帮忙,被她断然拒绝。
虽无熟练的帮手,但重伤兵营里的人像是都听说过她,十分配合地做帮手,有时也有她救过的人特地来帮忙。
如此她成为不少人关注的对象,便不能连着几天都不休息,每日忙到子时一过,在众人的催促下结束诊疗,回去休息。
她换到了独自一个人的小营帐里,时常躺下睡几个时辰的觉,睡前才有了余暇想想神君在天界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也想她呢。
通常想没多久,便沉沉睡下,她实在太累了。
*
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上一次败仗留下的伤兵都渐渐恢复,大将军任景早就生龙活虎地日日往演练场上操练兵士。
但绛儿每日都能见到他一面,不是别的原因,就是他听说绛儿每日治伤忙到子时方回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他深为感动,便在众大夫该结束一日诊疗的傍晚摆上饭菜邀她同吃。
绛儿很是苦恼,跟他吃饭花费的时辰是她自己装模作样吃饭的数倍,甚是浪费治伤的时间。她又不爱吃这些饭,偶尔吃吃昆海送来神君为她做的饭便足够。
嘴巴没有感情地嚼动一口香煎鱼,目光呆滞地望着任景大口吃饭,大口喝酒,甚是豪放。
她在心里巴不得他早点吃完,自己能去治伤,就算不去治伤去躺着也比在这儿强。
任景也发现了这小大夫不爱吃饭,瞧着那瘦巴巴的身板,道:吃完这碗饭再走啊。
绛儿登时拉下脸,老大不情愿地放到嘴里,实则往灵府里面丢,小竹喜欢吃这米饭。
任景见她苦脸,忽道:难道我这将营里的饭菜还比不上东伙房里的香?
绛儿道:当然是将军这里的香。她虽不爱吃也分得出来。
任景一挑眉,道:或者不是心上人做的,吃起来才不香?
绛儿面色一红,他怎么会知道神君常给她送饭,昆海每次都是在凡人跟前隐身,他决计不会看到,遂问:什么心上人。
任景见她脸红,忽地心里诡异地泛起一股酸涩,道:伙房里那个苗莲莲常常来看你,送你东西,不是你心上人?
苗莲莲?绛儿放下心来,我和她是朋友,不是心上人。
任景目光闪烁,忽问:那你可有心上人?
绛儿抿唇笑了笑,有的。
任景见她目中俱是柔情蜜意,追问:是谁?语声中竟有些紧张。
绛儿正好吃完一碗饭,放下碗,正待回答,忽见任景面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撞动桌碗,杯盘争响。
绛儿不用问发生了何事,她已听到号角齐鸣,看到任景披上战衣。
敌军来犯,又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