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桓是看出来了,丰峻肯定真不能喝。
“哈哈,丰峻同志是特种兵出身,怕是部队有纪律不能喝吧,不然哪有小年轻不会喝酒的。”
还是何总工好啊,终于给人解围了!
丰峻赶紧点头:“是的,是这样,所以从来没喝过。不过……今天我就试试。”
啧啧,瞧瞧这态度。
海量之人喝一斤,不稀奇。滴酒不沾之人破例,那才稀罕。说明丰峻多么给面子啊,对何总工和在座的贵宾多么尊重啊。
大家好感动好满意啊!
尤其刘剑越,一拍丰峻:“这小伙子好,跟我投缘。”
说了有三句话么,你就投缘……何如月不禁暗笑。
菜都上齐,酒都斟满。何如月也不是全无贡献,她买的两瓶汽水派上了用场,自己和亲妈一人一瓶,也倒在了玻璃酒杯里。
何舒桓举杯:“来,为宁州来的朋友接风,也为今天的……”
这个丰峻同志不好形容啊。
何如月很镇定:“这叫惊喜嘉宾。”
“对。”何舒桓觉得这个称呼真好,“也欢迎今天的惊喜嘉宾,我先干了!”
一仰头,小酒盅一饮尽。
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刘剑越最热闹:“干了干了,哎,你们汽水也得干!”
亲爸的酒量,何如月是有数的,这种白酒专用小酒盅也就能给亲爸塞个牙缝。但丰峻的酒量,她完全没数。
而且她深信,不仅她没数,丰峻自己也没数。
果然,丰峻学着大家,也一饮而尽,脸色都变了。不是醉的,是辣的。
这不是喝酒,是喝药啊。
何如月坐在何舒桓对面,也就在丰峻旁边,不由在桌下偷偷踢了踢丰峻,向他使眼色,示意他不用喝得这么急。
丰峻疑惑地望向她,不解其意。
哎,没有小纸条果然不管用。
何如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想喝茶,谁还要?”
谁都没举手,只有丰峻:“麻烦给我泡一杯。”
好家伙,总算领会了。
一会儿何如月端着两杯茶过来,一杯放在丰峻跟前,一杯放在自己跟前。刘剑虹完全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小心机,还关照:“别泡太浓,小心晚上睡不着。”
何舒桓也蒙在鼓里,还得意地跟丰峻介绍:“我这个可是阳羡雪芽,顶级的。可惜啊,天气热了些,要是四五月份,那时候是新茶,真叫一个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