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何如月不爱吃鱼皮,连刘剑虹都会说她挑食,每回一批评,刘明丽就会抢着把鱼皮捞过去:“如月姐姐是留给我吃的,因为我爱吃鱼皮。”
刘明丽可能是真爱吃,也可能是单纯想帮何如月解围。何如月没有想过去探究真相,但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无论真相是什么,刘明丽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那就更要促成刘明丽和费宜年啊……
哦不,那应该好好了解一下费宜年,如果他真的值得,那就真要促成。
…
下午,何如月去了公安局。
因为老是要麻烦费远舟,何如月也怪不好意思的,在路上买了两盒桃酥,打算给费远舟和伤情鉴定科的同志一人一盒。
费远舟已经找了两个案例,一个是虐待致残的,丈夫被判刑了;一个是累犯,从重处理的。
伤情鉴定科的同志一进门,那可就热闹了。这位警察同志不要太热情,热情到很是大喇叭,一进门就喊:“哎呀小费,这是你女朋友啊?”
把个费远舟窘得红了脸,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是吴柴厂工会的何干事,公事,是为了公事。”
那位警察同志当时就眼睛一亮:“就这位?上次陈新生案件,就是她提出的性窒息吧?”
“对啊!就是她!”费远舟松一口气,终于把自己摘清了。
虽然摘得有点舍不得。
“久闻大名啊!”警察同志跟何如月握了手,拉了张凳子坐下。
这场景,让何如月想起自己曾经因此而错怪了丰峻,其实自己早就在公安局有了姓名,却并不知道。
警察同志也提供了几个案例,主要是从伤情鉴定对案情审判结果这个方面。何如月认真地记着,一边记,一边心里已经在想怎么整合。
有点可惜,案例都非常好,但的确是没有枪毙的,这个只能靠何如月自己回去妙笔生花了。
费远舟在旁边写着材料,偶尔听两句。
了解得差不多了,何如月便要告辞。“我送送你。”费远舟起身。
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办公室只有费远舟一个人,其他人都出去了,费远舟无奈,只得说了声“何干事你等等啊”,便回转身接电话。
一接,居然就是找他的。
“小年啊!啊……好的好的……星期二是吧,行,我跟人调个班,没问题。”
何如月从他一接电话,一开口,就听出来是私事,就没好意思多听,在办公室门外转了转。
一会儿费远舟出来:“不好意思,我堂弟给我打电话。走,我送送你。”
就走到公安局门口那一段路,费远舟也没少抱怨:“我们啊,就是时间少,晚上经常不是加班就是值班,我堂弟约我吧,都得提前一礼拜,留时间给我调班,你说惨不惨。”
何如月打量着费远舟,第一次发现他长得还有点帅。
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