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招娣。
她也在补选的人里。她是得了何如月的消息,故意落在后面,密切观察着陶腊梅。
果不其然,就被她逮个正着。
三个人顿时神情慌张:“金招娣你是鬼啊,偷听别人说话要不要脸啊!”
“我有偷听吗?大庭广众,我走的是厂区大道,就许你们走,不许我走?”自从和薛细苟离婚,得了人身自由,金招娣说话都厉害多了。
别的不说,最近她正申请改名字。
她连“金招娣”这个名字都不想用了。
陶腊梅叉起了腰:“滚,听到就听到,我怕你个浪货啊!”
金招娣早就得了何如月真传,牢记“做人要厚脸皮”的真谛,呵呵一笑:“那倒也不比有些人,在图书室浪了一个礼拜,又浪回了车间,再也翻不起浪了……”
“哦不对,今天又浪起来了,就是不知道翻的是哪道浪。”
我勒个去,什么时候金招娣变得这么嚣张了?
为什么同样是去图书室,她陶腊梅就惹了一身臊,金招娣却挥手一排浪?
那两个女职工一见势头不对,拔腿就要溜,金招娣喊道:“等下我就坐陶腊梅旁边,赶我也不走,你们要是敢亮什么票,我当场就喊。跟你们说,你们这是违法的,花钱买票,这叫贿赂,是要坐牢的!”
这一招狠啊。
周文华坐牢的罪名里头就有这一项,而且后来交代的时候,还把陶腊梅给他塞过钱的事给抖落出来了。
人都是会联想的。两名女职工立刻就联想到了这一传闻。
当即,她们脸色就变了:“我们都是说着玩的,谁会稀罕她十块钱。我们当然要选何干事的!”
特么的谁不知道金招娣是何干事给拔出泥坑的,金招娣这不就是给何干事打抱不平来了么。两个女职工又不傻,当然明白这利害关系。
金招娣也不傻,她正色:“你们选谁我不管,你们就是选我,我也没意见。但你们要是选陶腊梅,就证明你们同意了她的肮脏交易。”
“没有没有。她自说自话,我们根本没答应。谁会答应违法的事啊。对吧?”
一个使劲捅另一个,眼色使到飞起。
被逮个正着就是这么慌张,下回绝不跟陶腊梅这个倒霉货玩交易。
另一个也心领神会:“就是啊,我们正想拒绝她,正好金招娣你就来了。”
金招娣脸色和缓下来:“原来是这样,那我是误会了。”
一个胜利的眼神,飞向了陶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