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死穴,听到这话后,窦氏立刻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
“且等着看。”
“我儿子若是能好就算了,真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闹的全家鸡飞狗跳。”
“谁再咒我儿子死,我就去祖坟哭你全家断子绝孙!”
疯妇!
听完,许家老爷子沉着脸开口,“老大媳妇,你担心时景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个人有个人的造化。”
“家里供他读了五年书,也给他请了大夫看病。”
“他不退烧,是天命如此,莫要无端迁怒别人。”
“否则,别怪老头子眼里容不下沙子。”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呼声。
“这里是许家吗?”
“老夫德馨堂的夫子,姓王字伯兮,听闻景之身体抱恙,特来瞧瞧情况。”
学堂夫子怎么会过来?
时景竟然这么如此受重视?
许老爷子心思翻涌,余光暼过西厢房,亮光又一点点沉下去。
不能科举,再受夫子重视也没用。
光宗耀祖,鱼跃龙门的重任,终归还是得落在小儿子身上。
摇摇头,他快步开门。
“王夫子,快,里面请。”
“时景在西厢房,我这就带您去。”
王伯兮点点头,跟在老爷子的身后进门。
“王夫子。”
听到动静后,正在东厢房温书的许擢文快步过来行礼。
“多日不见,您老近来还好?”
“老夫很好,擢文,你继续温书,我去看看景之。”
简单的寒暄一句,王夫子快步走入西厢。
看到床上虚弱苍白,嘴唇干裂的学生后,他眼睛都微微泛红。
“无论如何,景之都是我王伯兮最骄傲的学生。”
许老爷子不服气,“王夫子,我家擢文也不差的。”
“记性好,学什么都很快,四书五经也都背熟。”
“上次县试没取中只是时运不济,这次下场,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不一样,”王夫子摇头,“景之之才犹如皓月,莹火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