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琼姝,皇上升五弟为雷州知州,你快点收拾好,我和四哥送你们去上任,再给你买些家具和生活用品,你们的生活要过得像一个五品知州,你也要像个知州夫人,听说你也是黎家头人出身,知书达理,我和四哥都很高兴。孩子一岁多了吧!叫什么名字?”
世惊:“已一岁半了,我不知下面的字辈了,请四哥四嫂给赐个名吧。
世敦:“老的字辈到我们世字就取完了,我爹请龙大人取了新的字辈,我们的孩子为正字。你的这个儿子叫正……”
刘芳:“叫正坤吧,乾坤的坤。”
世敦:“好,有气势,我小侄正坤。匡正乾坤,像我们管氏开山之祖管仲一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有种!”
刘芳:“先去餐馆吃了饭再说,你们县最好的餐馆在哪家?”
世惊:“穷乡僻壤,那的有最好的餐馆,相对好一点的是县衙对面的‘琼中饭店’。”
刘芳:“就在琼中饭店,世敦。你先去点上菜,我去叫护兵。”
刘芳出来一看琼中饭店还可以,一楼一底,干干净净的。
在二楼上,世敦兄弟两家坐了一桌,护兵坐了二桌,护兵中有两个女护兵,轮流抱着正坤,大家高高兴兴吃了团圆饭。
世惊:“四哥,干脆我晚点去接任。先陪四哥把地看了来。”
世敦:“五弟,不必忙在一时,更何况这些地不在儋耳,你师出无名,你去接任,换下胡春风,让他走马上任,他作为琼州巡抚走那的都名正言顺。”
刘芳:“就让弟妹琼姝带我们,去五指山先看荒地。而且黎家头人是一定要拜的。琼姝,五指山黎家头人有多少?”
琼姝:“四嫂。五指山每指一个,我爹是老大,其他四个都听他的。我出嫁两年多,还真想回家看看。”
刘芳:“琼姝,你今天晚上收拾一下,明天我和你四哥送你们去上任,把你们安顿下来,再请琼姝弟妹带我们进五指山。”
琼姝:“四嫂,你们有船,镇南湾北面博鳌是万泉河口,从那乘船,直达五指山下,是最方便的路。还有,从海口坐船沿南渡江南下,可到我们儋耳南面的松涛湖,松涛湖以南皆是大片荒地,直到我们五指山,至少有两百里路。琼州是从东北向西南的蛋形海岛,五指山也是这种倾斜,在五指山西北面,松涛湖东南,这个斜长条,东西长可达五百里,南北宽二百里都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无人开发;同样,五指山东南也是一块斜长形的地块,东南接近海边,长也有三百里,宽不到一百里,我们到五指山就要穿过其间。”
刘芳:“种地需要水,水源如何?”
琼姝:“四嫂,水没问题。”
管世敦:“有水就好办。就按琼姝弟妹说的,从雷州返回时直奔博鳌,经万泉河到五指山,查看南部荒地。”
管世惊两袖清风,东西不多,大家一个拿点雇了个轿子抬着琼姝母子,一天就到海口,住了一晚,坐自己的船过琼州海峡,直奔雷州衙门,顺利交接,管世惊把儋耳县正堂大印给了胡春风。世敦将五弟一家安顿在避寒山庄居住。
胡春风也将家搬至避暑山庄暂住,腾出住房,刘芳叫胡春风找了几个匠人,把屋子重新修整、粉刷。他带着琼姝和护兵,在雷州木器店买了一大套全新的家具和卧具,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给世惊一家三口每人买了四套新衣,给琼姝买了首饰化妆用品。
世惊比世敦小了一岁,四十五岁,琼姝才三十六岁,经刘芳一打扮,两个人一下就年轻人了十岁。
世惊:“四哥四嫂,一下用你这么多钱我心中总有些过意不去。”
刘芳:“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大爸和我爹秉承爷爷遗愿,本没有分家,只是大家都很富了,不差钱了,经济上才没有互相接济。现在又是在这天涯之地相遇,当然该我和你四哥拿钱改变你们的境况,你该用的,五弟。”
两天以后,州衙内院已经焕然一新,新家具、新用具搬进去,就像模像样的了。
管世敦:“我留些钱在此,让装修匠人把你的大堂及衙门门面也装修一下,你自己经管着,我们带胡大人一家及琼姝弟妹南下了,胡大人将请的佣人李大嫂也留给你,让他照顾你的生活,五弟你自己保重。”
说完拿出五千两银票让世惊收着。
第二天一早,接他们的大船已停在海湾里,大家在船上聊聊天,过了琼州海峡便到琼州了。
大家一道去了琼州州街,改琼州为府的两广总督府的行文早已到琼州了,琼州巡抚大印也送过来了。知州已调到广东另一州任知州,就等人来接。交接很快完成,原知州早已收拾停当,一交接完毕。便带着家人乘当天的快船去广州了。
管世敦:“胡大人,琼州由州升府,衙门及内院也宜重新装修一下,家具也应重新换过,你精明能干,你就自己弄好,我五弟书生气太重,于俗事不懂,只好我两口帮他弄了。给你一万银子。拿去用,明天我们就南下了。”
说着递过十张千两银票。
管世敦一行的航船转到博鳌港一艘中级坐船便等在那里了。坐船进入万泉河,行到内陆,便发现一个宽宽的槽谷,到石壁镇进入万泉河的一条支流往西南方向前进了,两岸并不高,略呈阶梯状的层层缓坡,世敦问道:
“琼姝,这些是无主荒地吗?”
琼姝:“四哥四嫂,你们看。人都没有,那的有主啊!如果说有主,那可能就是现在的胡大人。”
管世敦:“刘芳,你看这个低山丘大约有多宽?”
刘芳:“据广东省志记载,没有一百便有八十,以一百里算,走一百里,两岸的荒地便六十万亩,走两百里辨识一百二十万亩。琼姝。到五指山走这条水路有多远?”